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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重生:从零开始的异世界攻略前文+后续

酒馆老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想平平安安活到寿终正寝,太难了。张昊然万万没想到,因为一个不经意的念头,他竟与自己的贴身丫鬟,编织出了一段耐人寻味的人生交集。更令他始料未及的是。由于这一次意外的羁绊邂逅,他错过了潜入老张家书房的最佳时机。“怪不得总听大佬们说,女人,只会拖慢我拔刀的速度,先驱者之语,诚不欺我!”带着些许无奈,张昊然缅怀了一番张家祭祀仪式后,终于觅得良机,再、再次潜入那书房之中。时间仿佛掐准算好。外院二踢脚爆炸声响起的瞬间,张昊然,也同时完成了拼图的绘制。他的嘴角微微上翘,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意识到自己时间又不多了。张昊然从容收拾好细软,又在胸口揣了两根沉甸甸的金条,这才昂然自若,优哉游哉地走向西宅后院。“命运总是颠沛流离,命运总是...

主角:张昊然刘海儿   更新:2025-01-22 16: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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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昊然刘海儿的其他类型小说《无限重生:从零开始的异世界攻略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酒馆老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想平平安安活到寿终正寝,太难了。张昊然万万没想到,因为一个不经意的念头,他竟与自己的贴身丫鬟,编织出了一段耐人寻味的人生交集。更令他始料未及的是。由于这一次意外的羁绊邂逅,他错过了潜入老张家书房的最佳时机。“怪不得总听大佬们说,女人,只会拖慢我拔刀的速度,先驱者之语,诚不欺我!”带着些许无奈,张昊然缅怀了一番张家祭祀仪式后,终于觅得良机,再、再次潜入那书房之中。时间仿佛掐准算好。外院二踢脚爆炸声响起的瞬间,张昊然,也同时完成了拼图的绘制。他的嘴角微微上翘,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意识到自己时间又不多了。张昊然从容收拾好细软,又在胸口揣了两根沉甸甸的金条,这才昂然自若,优哉游哉地走向西宅后院。“命运总是颠沛流离,命运总是...

《无限重生:从零开始的异世界攻略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想平平安安活到寿终正寝,太难了。

张昊然万万没想到,因为一个不经意的念头,他竟与自己的贴身丫鬟,编织出了一段耐人寻味的人生交集。

更令他始料未及的是。

由于这一次意外的羁绊邂逅,他错过了潜入老张家书房的最佳时机。

“怪不得总听大佬们说,女人,只会拖慢我拔刀的速度,先驱者之语,诚不欺我!”

带着些许无奈,张昊然缅怀了一番张家祭祀仪式后,终于觅得良机,再、再次潜入那书房之中。

时间仿佛掐准算好。

外院二踢脚爆炸声响起的瞬间,张昊然,也同时完成了拼图的绘制。

他的嘴角微微上翘,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意识到自己时间又不多了。

张昊然从容收拾好细软,又在胸口揣了两根沉甸甸的金条,这才昂然自若,优哉游哉地走向西宅后院。

“命运总是颠沛流离,命运总是曲折离奇,命运总是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

哼着红日小调。

张昊然驾轻就熟,顺井绳出溜进深井下暗道。

盯着那孤零零悬垂的木桶,他轻叹一声,内心五味杂陈。

这一回,他甭指望小丫鬟再来收桶了。

但往好的一面去想,这似乎也绝了女鬼后患。

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为今之计,张昊然只得暗自祈祷,期盼那些杀手们能眼瞎一回。

万万没想到,中午时分,女孩熟悉的清脆银铃声,又在水井边悠悠响起:

“少爷,你在这里么?”

张昊然内心一惊:

“我特么!不是都告诉过你,不要来了吗!”

巧合,一定是巧合!

環環啊,你是怎么做到拿少爷的话当耳旁风的。

张昊然井中一顿腹诽,却听小丫鬟赌气道:

“就知道少爷又在捉弄我,还叫我不要来,以为他早上转了性,哼,得亏我偷偷过来看,要不然,不仅会被管家责罚,还会被公子取笑。”

在小机灵鬼的喃喃自语中,水井轱辘再次发出摇动的声响。

望着井绳缓缓向上收起,张昊然不禁悲从中来,心中爆发出歇斯底里般的呐喊:

“毁谤!你毁谤我啊!”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套路。

命运的轨迹再度重叠,似乎,并未因蝴蝶轻轻扇动下翅膀,就悄然改动。

惨绝人寰的屠杀,如期而至。

而小丫头的尸身,也再度被投入井中。

这下,自己是真的被困在轮回中了!

一遍遍的轮回,一次次的失败。

为什么还要继续呢?

躺平吧。

绝望感迅速弥漫心头,心灰意冷的张昊然几乎就要放弃挣扎。

无奈,这地方太狭窄,根本就特么躺不下!

“去你妹的轮回!莫非,这才是剧情的本来面目,可恐怖片,也有分级制度的好伐,这午夜凶铃,可不可以改成贞環版的倩女幽魂啊!”

张昊然在心中发疯似的口吐芬芳。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恍然发觉,再度面对井中小丫鬟的尸体,自己内心,更多的是惋惜。

而与之相伴的恐惧感,则大幅减弱。

“咦?难不成,人的精神层面,也能产生免疫抗体么?”

张昊然脑海灵光一闪,索性将自己穿越前看过的所有惊悚鬼片,在颅内来了一场循环播放。

最终,假装正经的他,得出了一个相当不正经的结论:

“只要我克服恐惧,心中有爱,那一切皆有可能。”

可又一琢磨,想到自己将要对一个未成年少女?

不,是向一个未成年女鬼示爱,张昊然不禁嘴角一抽。

不仅一切变得索然无味,甚至感觉自己像个变态。

“扎心了,老铁,可想那么多也没啥用,点儿背不能怨社会,走一步算一步吧。”

也许,是内心少了些许恐惧;

也许,是因为自己猪。

过度消耗精神的张昊然,竟然在一片喊杀声中,迷迷糊糊睡着了。

对,没错,真睡着了,睡得跟死猪一样。

这是人能干出的事儿?

当他再次醒来,井上已寂静无声,暗道内则乌漆嘛黑,伸手不见五指。

张昊然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忘了打开魔方,于是赶忙摸索着点亮蜡烛。

当最后一个角面归位,异形魔方的四面符文,再度呈现出微弱的苍白色光芒。

之后,魔方灰飞烟灭。

悬浮于掌心的幽蓝色碎片,散发出夺魂摄魄般的淡淡荧光。

张昊然仿佛对此视而不见,目光,牢牢锁定在井内小嬛的尸身上。

历经一顿死去活来,张昊然早已无所畏惧。

眼下,他只想确认一件事:

小丫鬟死后尸鬼化,是否与掌心中的幽蓝色碎片,存在必然联系?

之所以会突然冒出这一想法,主要是因为,张昊然进入到一种名为“事后诸葛亮”的推理状态。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儿!

很多看似毫无关联的事物,通过事后因果逆推,会发现它们之间,必定存在千丝万缕般的联系。

哪怕之前多么小的概率事件,多么无关的巧合,也会在特定条件下,变得顺理成章。

根据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

嗯,以及科学方法论,张昊然先是抛出了一种假说。

好吧,用科学方法论来验证玄学?这事儿,本身就很迷。

废话不多说。

假使,这是一个允许阿飘存在的世界。

那为什么尸体早不鬼化,晚不鬼化,偏偏会在他打开金字塔魔方后,发生异变?

这难道,仅仅只是巧合?

谈到巧合,他的思维更加发散。

推理进程,自然而然被引入到——贴身丫鬟二次坠井这件事上。

结合多个时间线上的重叠部分,张昊然突然虎躯一震,发现一个惊天秘密:

不管他重生多少回,小丫鬟貌似都是自己翘辫子后见到的第一人。

当把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记忆碎片联系到一起时......

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为什么自己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要在那个时刻醒?

这难道,也仅仅只是巧合?

好吧,硬说是巧合,似乎也没毛病。

不过,不重要,不值得浪费时间推敲。

结局,显然早已注定:

无非,是在死循环般的轮回漩涡中继续挣扎,寻找新的线索。

但如果不是这样!

那小丫鬟身上的疑点可就大了去了。

少女贞環,很可能就是这场死亡循环游戏的破局点。

论逆向思维的重要性!

“有内味儿,有内味儿了啊,可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能帮我做什么,讲礼貌吗?”

想到这里,张昊然感觉思绪有点混乱,整段逻辑链条,似乎并不通顺。

但在瞄了眼井下后,他忽然意识到,小丫头,还可能以另一种形式存在,比如说:

鬼魂儿?

“额滴神呐,救救我吧,即便她化为厉鬼,难道,还能跟我灵魂合体不成?

不对!

莫非,这才是灵骨碎片的真正用法?

我的真实职业,难不成是阴阳师?!

小丫鬟的灵体,能让我晋升成为法力通天的御鬼族?!”

就跟摸了电门一般,啪啪啪啪啪啪,张昊然的新奇脑洞,愈想愈没边儿。

也许,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这一回,还真就让他给猜着了。

尸体异化,果真和灵骨碎片脱不开联系。

蓝色幽光映射下,井中的尸体,正一点点发生诡异弯曲。

飘散得黑色发丝,亦开始自发颤动。

周围温度,似乎出现一定程度的下降,一层淡淡薄雾,悄然浮于水面之上。

哗啦!哗啦!哗啦!

浑浊荡漾的井水中,一双惨白的手掌,猛地从水面下向上探出。

张昊然浑身蓦地一激灵,下意识从怀中掏出了红色绣花荷包,不住祈求祷告。

同一时刻,披头散发的女鬼躯体,如蛇形壁虎般攀上井壁,电光火石间,就蹿到他的面前:

“冷静,冷静,只要你装作看不见阿飘,阿飘就发现不了你!”

尽管之前做足了心理暗示,甚至,给自己脑补了“好运来”这一观赏恐怖片专属BGM。

但显然,完全没任何鸟用。

当那一张犹如大蛇丸,秽土转生般的“盛世美颜”,在瞳孔里急速放大时,张昊然肾上腺激素陡然狂飙。

全身鸡皮疙瘩和汗毛,嗖得一下全竖起来了。

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乍然袭来,张昊然感觉自己整个肺部都被抽空。

呼吸不由自主地骤然停滞,他胸腔内那颗不争气的小心脏,也好似玩命般疯狂蹦血。

“莫不是?是要取我的精、气神儿啊?”

绝望飞速弥漫,张昊然觉得自己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脱壳而出。

可转瞬间,无形的压力陡然一松。

张昊然如同突然获救的溺水者,大口喘着粗气。

待回过神才发觉,女鬼正用那翻白鼓胀的大眼珠子,凝视着自己手里攥着的红色荷包。

这信物似乎唤醒了贞環的生前记忆。

朝思暮想,张昊然等的就是这一刻!

来了,宝贝儿!

破局点,它来了!

没有丝毫犹豫,他瞬间渣男附体,仰脖斜上四十五度,以周星星那标志性的朗诵语调开腔: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谁曾想,张昊然这段经典的爱情誓言还未及说完,井上方向,突地传来了一声断喝:

“那口井里搜过了没有?”

“尚未!”

“一群蠢货,还不去搜!”

“诺!”


碎片,就是所有改造人心中,永远的痛!

“对了,你不说迷雾阻断了北燕和大周么,那,你是怎么过来的?”

一听这话,沙鹏飞更气不打一处来。

连续闷了好几口,才把故事继续掰扯下去。

伴随和平时代的到来,系统天选者们的重心,由斗争,转变为对未知异世界的探索。

大概两年前,真理教教主从迷雾中回归后,发现了数条与周边国度间歇性连接的通道。

虽然通道内杀机四伏,危险性奇高。

但毕竟促成了改造人与天选者之间的交流。

试验品供货渠道的增加,让改造人对灵骨碎片的研究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关键课题的突破,引起了改造人近乎疯狂的科研兴趣。

如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般。

真理教意识到一个新世界,正在向他们张开怀抱。

也由此挑起了二者之间的血腥征伐。

作为第一批派遣的拓路者,庆历五年,沙鹏飞这位老工具人,秘密潜入大周。

就在那段时间,他秘密联络上当时已身处高位的易剑梅。

“好么,之前还以为你很牛叉呢,搞了半天就是个偷渡客啊!我说怨念怎么这么大!”

面对张昊然的揶揄,老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两年,为了执行任务,他不知错过了多少次等级晋升机会。

更要命的是,他失去了获取前沿信息的关键职位。

在组织里,这基本就等于沦为高级炮灰。

他就指望这一次立个大功,能被组织调回去,好好安享晚年。

也得亏是因为这一原因。

要不然,他吃饱了撑的,陪张昊然在这儿山聊海聊。

话说到这儿,老沙也在纳闷。

他总感觉自己今夜出门没看黄历,咋就碰上张昊然这么个妖孽 。

以往,这地头都是自己说一不二。

今儿是犯邪性,总叫个小屁孩牵着鼻子走。

老伙计给偷摸装的这个破系统,屁也指望不上!

老沙越琢磨越来气。

就瞅小伙这副德性,揍他一顿那都是轻的,赶上暴脾气,直接丢河里喂王八。

“老沙,咱再聊聊灵能者呗!”

“啥玩意儿!”

看着小伙一脸猥琐的笑意,老沙一脸不知所谓:

“你们灵能者的事,你问我,吃饱了撑的吧!”

“你不说,就甭想拿到魔方,前面讲的,全算沉没成本,白瞎了!”

呵,神特么沉没成本,有魔方了不起啊!

事实再次证明,老沙,还真就被魔方拿捏的死死的。

这一回,沙鹏飞没有恼火,仅仅露出无奈的表情,把知道的信息一并告知小伙。

似乎在他眼中,获知这些秘密的张昊然,早已跟死人,一般无二。

言归正传。

与改造人相比,灵能者的分类更加繁复。

凭借多渠道的信息收集,真理教将灵能者大致分为两类:

体能型与功能型。

张昊然也由此得知,易剑梅这种敏捷爆发型战士,竟然也是个空间能力者。

平日里,死太监隐藏的确实很深,还好那夜他先发制人。

在大周,体能型灵能者是数量庞大的群体。

其初态又可以大致细分成六大类:

刚体、强力、轻灵、精准、恢复、自律。

而功能型灵能者则相对神秘,数量也颇为稀缺。

目前,真理教已知的功能型灵能者,只有心灵系、控物系,预言系,力场系、空间系。

对于空能系灵能者的知识,以沙鹏飞目前的身份权限来说,所知极为有限。


老沙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顿时来了兴致,忙探身问道:

“哦?里面藏着什么隐情,快说来听听?”

面具后的张昊然强压恶心,没好气的反问道:

“老沙,一个死太监与正常男人独处的故事,你确定想要了解?”

“嘶~~!”

随着颅内系统发出真实的判定提示音,沙鹏飞瞪大了眼珠,嘴巴张得老大,成了一个标准的“O”型。

这种让人充满无限遐想的答复,确实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看张昊然一副难言之隐的状态,老沙明智地决定就此打住这个话题。

他可不是易剑梅那种老变态。

真要刨根问底,别说合作谈不成,自己的大脑系统怕是都要宕机重启。

沙鹏飞一副‘我懂你’的表情,眼中,透出些许怜悯的神色:

“咳咳!兄,兄弟,你受苦了。”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猜!

确定老色批,十有八九是想歪了。

张昊然感觉有被冒犯到,内心一个否认三连,面色极度尴尬。

眼下这个节骨眼上,解释无异于当场自杀,接下来还怎么套话?

算了,误会就误会吧。

成年人的人设崩塌,哪个不是从一句‘算了’开始的?

对自己而言的一座大山,不过是别人口中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哎!

一句算了,道尽了成年人的心酸百态。

它不仅代表了一种放下的心境,更是一种脱困的手段。

在回应了一个‘你确定懂了’的眼神后,张昊然不再言语。

这聊天,算是聊死了。

感到气氛有些尴尬,老沙站起身,左右活动了下肩膀:

“年轻人,想开些,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来,咱哥俩过过招,试试你的斤两!”

“这,也算系统评测吗?莫非,你还能看到我的血条?”

老沙被张昊然问得一脑门子黑线:

血条是个什么鬼,真当这是电子游戏?

格老子,我在你眼里,怕不是个NPC?

小伙砸,你想多了。

“系统只能在实际对抗中分析对手的能力,你要把他看成是评测也没错,毕竟,掌握你的真正实力,也方便接下来安排工作。”

实力?工作?

怎么有种HR招聘的感觉。

回想到穿越前屡次受挫的应聘面试,张昊然心头,莫名升起一种不详的紧张感。

可话又说回来。

换作之前的体格,张昊然怕是会秒怂,但现在,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吸收了死太监的灵骨碎片后,他一直迫切想要证明自己。

活动了下手腕关节,张昊然对老沙率先用出了技能——王之蔑视:

“孙贼,这可是你让我打的,我是不会手下留情呦!”

“放马过来吧,你最好不要手下留情!”

“啊哒——!”

“哈哟根!”

嘭!嘭!啪!

双方各自出出招,时间,仿佛刹那定格。

张昊然挥出的拳头被轻松格挡,一拳捶在了空气中。

而老沙则另一记重拳没入了小伙的腹部。

“呕!呕!”

就这?

看着撅在一旁不住吐胃液的张昊然,沙鹏飞嘴角连续抽搐:

“你特么哪来的底气,把老子当孙子的?”

缓了好一会儿,张昊然才从地上狼狈起身爬起。

实践出真知,张昊然之前貌似有些过分托大了。

读着视网膜分析得出的数据,沙鹏飞语调冰冷的念道:

“反应能力尚可,以普通人的眼光看,肌肉强度、物理抗击打力、身体平衡协调能力相当不错,至于格斗技能水平嘛?嗯,未定级。”

“所以,总体评价是?”

“菜鸡!”

“嘶~~!”

张昊然深深吸了一口气。


“鬼啊——!”

伴随一声凄厉惨嚎。

再、再、再、再度死而复生的张昊然,如诈尸一般,猛然从床上坐起。

他的面孔扭曲得不成样子,冷汗如细雨密布,浸湿了全身。

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张昊然一把抱起枕头,蜷起身子缩在床角,瑟瑟发抖。

似乎仍然沉浸在那“回头杀”的噩梦中,无法彻底清醒。

“尼玛,这开局有毒吧,贞子都整出来了,午夜凶铃吗?这怕是没十年脑血栓,都写不出的剧情啊!”

上一位兄弟的惊悚遭遇,给张昊然带来了严重的心灵污染。

其中蕴含的信息量,过于硬核,完全超出了他的理性认知范畴。

“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还风流?

俺风流你奶奶个腿儿!”

还没等张昊然对自己破碎的心灵进行重建,婉转如百灵般的轻声慢语,又在门口响起:

“公子该起了,主家老爷今日过寿,早早便要敬天地,后还要祭祖,去的迟了可少不得要担些责骂。”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娇躯,熟悉的面容。

梦魇般的恐怖场景,再度扑面而至。

“你,你,你不要过来啊!”

张家大少,一副活见了鬼的慌张模样,给小丫鬟着实吓了一哆嗦。

她摸了摸自己脸颊,带着关切轻声询问:

“公子是不是被梦魇住了,奴家是巧儿,可不是鬼哩。”

“那个谁,你还敢说自己不是鬼?”

张昊然将全身塞进棉被,挤进床角,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面容极度扭曲。

他的举止呈现出的惊悚、厌恶、恐惧,显然不是能装出来的恶作剧。

没来由的被无端指责,小丫鬟哪受过这委屈,眼圈登时就红了。

她将水盆重重放在案几上,转身便要夺门而出。

“别走!过来,到我枕边儿,啊呸!到我身边来!”

小萝莉的身形闻声一顿,缓缓转过身,踱步到床榻前,满脸的梨花带雨:

“不是不睬我么,怎就又不让奴家走了。”

未等其诉完委屈,张昊然心一横,用力攥住丫鬟仿佛象牙雕成的光嫩小手。

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温热,他这才长出一口气。

有温度,很柔软,不是阿飘。

可由于自己手掌过于冰冷,张昊然愈发感到,掌心温热之物,摸起来舒服的紧。

一时间,竟又忘了松开。

“公子,公子你做什么?”

“手好冷,让我就蹭蹭,蹭蹭就好。”

“公子,公子,这时候不合适。”

这时候?

不合适?

怎么感觉,这里面信息量有点儿大啊!

瞧着小萝莉红彤彤的俏脸,张昊然浑身一激灵。

尴尬地松开手,他装模作样咳嗽了两声:

“唐突了,唐突了,早先做了个噩梦,脑子浑着呢,这会儿方有些清醒。”

“嗯,奴家不敢埋怨公子,听,你嗓子都喊哑了,奴家先去给公子端些茶水来。”

望着丫鬟翩然离去的背影,张昊然强迫自己开始冷静思考。

可一番思来想去,丫也没琢磨出个像样的法子。

躲在井里,还是眼下最佳选择,但女鬼的麻烦,又着实避不开。

“唉,我太难了!”

双手用力揉搓着头发,猛然间,张昊然窜出了个大胆的想法:

他决定,先试着跟贴身丫鬟好好聊聊,多少培养下感情基础。

没准儿,女鬼念及旧情,还能来上一段人鬼情未了。

万一?

这过程中,把生米煮成了熟饭?

“啧啧,莫非,这小丫鬟就是传说中的未来可妻?”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愈发龌龊,张昊然猛地甩了甩头,将那一股子邪念抛到九霄云外。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这小丫头才多大,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

真要是发生点什么,怕是到时,人家做鬼都放不了他。

没一会功夫,丫鬟巧儿已然端着茶盘,盈盈步入卧室。

张昊然端起茶壶,手感温热。

有感于小萝莉的体贴周到,小伙觉得,自己需要说点什么打开僵局,于是脑子一抽:

“那个谁,对,巧儿,你原先的名字叫啥?”

听闻此言,丫鬟一时心头小鹿乱撞,一抹红晕直接连到耳根。

她迟疑片刻,才扭扭捏捏道:

“公子,公子问奴家这个干嘛?”

小萝莉的神态,让张昊然脑子里,突然蹦出了羞涩可人、含苞待放、任君采撷等诸多形容词。

他顿觉口干舌燥,呼吸有些急促,不由心下暗讨:

“苍天可鉴,我这算是在撩么?你给我清醒一点,她,可还是个三年起步啊!”

错觉吗?

会不会,是我自作多情?

过往学生时代多次表白失败的感情经历,教会了张昊然一件事: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

深深吸了口气后,被荷尔蒙充斥的大脑瞬间冷却,张昊然摆出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内个,我就问问,你别多想。”

神特么你别多想!

这话刚说出口,张昊然就后悔了。

为了掩饰尴尬,他赶忙端起茶壶,咕咚咕咚灌起水来,仿佛这样就能把心中的慌乱都咽下去。

“哦,奴家,奴家小时被娘亲唤作贞環。”

噗!

一听这名字,张昊然嘴里一口淡茶,喷浆而出。

看着小丫鬟诧异无助的面孔,他赶忙圆道:

“这名字好,这名字秀气,听起来就像是个大户人家。”

万万没想到。

自己这句随心之言,竟引得小丫鬟眼圈瞬间通红,泪水流得止都止不住。

面对这种名场面,张昊然说实话,心有点儿慌。

甚至,忍不住想要逃跑。

纵使不知因为什么,但他心里仍止不住疯狂吐槽:

“这算是直男癌晚期,没救了吧,特么开口就是绝杀?或许,自己单身这么些年,也不能全怪姑娘眼瞎。”

一番宽慰下,张昊然最终还是掌控了局面。

在小丫鬟的娓娓诉说中,他这才明白了此间因果。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话说十年前,张家和贞家,都是临安城里的富户,两家甚是交好。

然而,所有的祥和、温馨、宁静,都被一场突然降临大周的迷雾所打破。

起初,降临的雾团还只是星星点点。

仅仅大半年的光景,这些诡异雾团就迅速侵占了周王朝的大部疆域。

由于古代信息闭塞,很多城池,甚至没有得到任何示警,便被迷雾彻底吞没。

朝廷派了大量兵马深入探寻,可没有一个人,能从迷雾里面活着出来。

张家之所以会幸免于难,还要多亏家族生意帮衬。

他们走货多以马帮经商所致,所以提前得到了有关迷雾的恐怖信息,并悄悄做好了撤离临安城的准备。

对于此事,张老爷多年来一直讳莫如深、守口如瓶。

而官府亦是如此。

原因很现实。

伴随广阔疆土的丧失,大周根本没有那么多粮食,去养活远超负载的人口。

为了不造成国家动荡,为了保住剩下活着的人,为了保住大周皇族的统治地位。

朝廷,只能彻底封锁消息,任其在迷雾内自生自灭。

张老爷常年混迹江湖,对此也心知肚明。

与千百座城池一样,临安城,亦成为了朝廷的牺牲品。

当迷雾到来的恐慌,蔓延全城时,张家早已人去楼空。

而贞家,虽提早半日出逃,但为时已晚。

迷雾,不仅带来了恐慌,更造成了时局的混乱。

流民里的富户,亦成为了打家劫舍盗匪眼中的肥羊。

逃亡的路途中,贞家的财物,很快被劫掠一空。

家中男丁被杀光,活下来的女眷亦被强人掳掠。

因为年纪尚小,贞環辗转落入了人牙子手中。

不幸中的万幸,在京城,张家主母动了恻隐之心,发现并买走了她。

故事经过,大抵如此。

其中很多隐秘环节,都是小丫头跟老夫人这些年,无意间听到的。

命途多舛,岁月无声。

就这样,贞環从一个衣食无忧的富家千金,沦落为了张昊然的贴身奴婢。

听到此处,小伙不禁心生感慨:

“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呐。”

十年的光阴,如白驹过隙。

很多记忆变得模糊不清,但小丫头,却依然记得自己原来的名字。

记得,那段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生活。

听完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张昊然沉默了。

即便,这个故事里包含了许多未知信息,但他却一时没心思顾及。

对贞環来说,此时的张家就是一棵大树。

而张昊然,就是将她与大树捆绑的绳索。

哪怕将来,只能换到一个通房丫头的名分。

她要的,也仅仅是在乱世苟活下去。

“没毛病,同是天涯沦落人,咱活得都不易啊。”

张昊然,多少有些惺惺相惜。

轻轻抚摸女孩柔顺的秀发,攥住女孩纤细的手掌。

几番张口欲言,却发现自己给不了女孩任何承诺,他更不敢说出实情。

此时此刻,再刚烈的直男,也无法去打碎女孩心中最后的幻梦。

心中空有凌云之志,奈何手无缚鸡之力。

或许,这才是人生的真实写照!

张昊然,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更加晓得,装逼是需要本钱的。

但他的行为,或许让小萝莉会错了意。

小丫鬟紧紧倚靠在他的胸前,声音柔和地低语:

“公子就当我在胡言乱语吧,其实,奴家能一直陪在公子身旁,就很满足了。”

这突然亲昵的举动,让张昊然顿时手足无措,心乱如麻。

哎呦喂啊,可否莫要如此煽情!

環環,哥心里明白,你是馋朕的身子,但这不叫爱。

哥也不想骗你,咱是真不一定靠的住啊!

张昊然可不是坐怀不乱的主,此时此刻,内心情绪翻涌,头大如斗。

而小丫鬟,不知何时又从何处掏出了一个绣着七彩花卉的红色荷包,悄无声息地塞进了他掌心之中。

“哒咩?怎的还有荷包,这莫非是定情信物不成?”

握着丫头的贴身饰物,张昊然瞪大了眼睛,一脸愕然。

注视着小萝莉转身离开的背影,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仓皇开口:

“環環,算哥求你了,今日午时,你千万莫要前往西宅后院那口古井之处!”


“哼,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拦咱家的车马!”

电光火石间,一团黑物直扑城卫官面门。

眼看就要击中之时,沙鹏飞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握在手中。

保住性命的小旗官被吓得魂飞魄散。

为了给自己壮胆,他拔出腰刀厉声怒喝:

“大胆!给我!”

拿下二字刚到嘴边,便就此顿住。

在看清沙鹏飞手中接住的令牌后,小旗官脸上立马堆起了谄媚的笑容:

“小人有眼无珠,不知神官大驾光临,神官大人出城,可是有何要事要办?”

“咱家要做甚,还需跟你这厮禀报?”

车马内不阴不阳的腔调,听得城卫官冷汗直冒:

“下官岂敢,只是......”

“只是什么?诏令是本指挥使请的,咱家会不知道里面的章程?车里该怎么检查,还要咱家指点么?”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城卫小旗官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细汗,赶忙吩咐左右,进行查验。

“该看什么,不该看什么,不用咱家教吧,要是之后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后果......”

这话说的不阴不阳,意思却再明显不过:

懂得都懂;不懂的,说了也不懂。

你也别问,利益牵扯太大,说了对你们没好处,只能说,水很深。

老知乎了!

城卫官听完心里咯噔一下,忙跟复读机似的念叨: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匆匆查验一番后,城卫官生怕耽搁一秒,立刻大开城门,放镖局车马一路向西而去。

“真不容易,终于是见到了第二天的太阳。”

沐浴在晨光中的张昊然,任凭清风吹拂面颊。

看着一群群水鹭穿越沟谷,玫瑰红的羽毛灿若云霞。

或许是缘于过度紧张后的精神松弛,车内的张昊然感到一丝倦意。

在车马的摇晃中,他不知不觉阖上眼皮。

......

“啊哈,爽!这一觉睡得真舒坦!”

张昊然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车马的摇晃让他意识到,车队还在行进中。

“虽然过程些微有那么点儿曲折,可不管怎么说,总算是逃出生天了。”

张昊然心情愉悦地撩起车帘布幔左右一瞧。

顿时觉得随行人等少了许多,队伍里也找不到沙鹏飞的身影。

他心头隐约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张昊然悄悄探出身,向马车夫询问道:

“师傅,这到哪了?沙大哥人呢?”

“回禀先生,半个时辰前,咱刚过十里铺,沙头领有急事,出城没多会儿,就带人先走了,他吩咐小的一路照看好您,说有缘自会相见。”

“走了?!”

张昊然心中咯噔一下。

“不地道啊,神特么有缘自会相见,这理由能再扯点么!”

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还未等他琢磨出个所以然,四周破空声顿起!

马夫一声惨嚎,跌落车下,背后的箭羽还在兀自晃动。

“点子硬,扯呼!”

一道黑话起,车队人马顿时如鸟兽散,只留下张昊然在马车内孤自凌乱。

“次奥,太不仗义了吧!”

这一刻,张昊然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大难临头各自飞,自己又被套路了。

“人心险恶呐,沙鹏飞你狗日的好毒,这是拿我当诱饵,方便你们跑路吧!”

想通所有的关键节点,张昊然心头涌起深深的怨念。

那句“吃饱了好上路”,的确是一语双关。

有道是: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张昊然的马车,很快被层层叠叠的军马包围,哪怕此刻天神下凡,也逃不开这天罗地网。

“我去你大爷的,沙鹏飞你个龟孙,老子记住你了!”

......

当场景再次回溯到张昊然井中重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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