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灾星,为何不让我早早死去,为什么要让木棍砸在一只小猫身上,它只是小猫,它什么也没做错。
许静淑一棍子打中我肩膀,我扭过头,神情太狰狞,她动作一停。
竟向后退了两步。
我爬起来,没有攻击她,怔怔走向下水道口。
掏出口袋里的钥匙。
叶静淑意识到了,瞳孔颤抖。
咚!
钥匙掉进又小又深的洞口。
22叶静淑扑向下水道,手指试图伸进洞口。
我趁机捡起木棍,将手机扔在地上,使出浑身气力砸下去。
手机屏幕碎裂,零件溅落。
“你这个疯子!”
叶静淑恨不得杀了我,抢夺木棍。
我一棍子挥过去,正中她面颊,打落她两颗牙齿。
“怎么了?
怎么了?”
床上,瞎眼的郑铁兵惊恐、微弱的重复着。
手机毁了,地窖里没有任何通讯工具。
我仰头哈哈大笑。
我要他们和我一起,给汉堡包陪葬。
叶静淑抢走木棍,试图用木棍砸开铜锁,那锁太结实,几十下之后,木棍断裂成两截。
砸不开,她改用手扒,扣得十个指甲盖鲜血淋漓。
几个小时后,她喉咙里再也发不出声音,瘫倒在地。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
地窖里温度变低,我们又冷又饿。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起不了身,肢体麻木冰冷。
这真是最残忍的死法。
一天,一天,又一天。
在饥饿、脱水、寒冷和尸臭中死去。
尸臭.....我看向那股浓烈腐烂的臭味源头,不是汉堡包身上的,是郑铁兵的。
他好像很久之前就没了动静。
没有时间,更看不见日月和星光,郑铁兵死后,我发现脱水比饥饿更可怕。
我排出的尿液越来越少,颜色越来越深。
最后流出的一点尿液是深褐色。
脱水让我自杀的力气都没了。
也抱不住汉堡包的尸体。
它从我膝盖上滑落下去,迷迷糊糊间,我好像看见叶静淑埋头在郑铁兵尸体旁边。
一只手在他身上掏着。
23“我不能死。”
“苏苏还在外面等着我,我的女儿......”蓬头垢面、满口污血的女人爬过来,我睁大眼睛,腐肉吃进肚子,让她有了点说话的力气。
粘稠肮脏的手摸上我胳膊,叶静淑在打量。
她真是疯了。
我低眼瞧着她鼓胀的肚子,想到比起郑铁兵的尸体,我的身体当然更新鲜。
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