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
听声音,应该是地下室的入口处。
郑铁兵停下动作,抬眼看着上方,他抓起衣服下床。
我没放弃逃生的机会,一边大叫,一边扯动铁链。
铁链太结实,即使扯得手腕肉骨分离,也无法挣脱。
我咬住舌尖。
宁愿在郑铁兵回来之前咬舌自尽,也不要活着受辱。
“啊!”
惨叫声,重物砸落的钝响,在地下室发出巨大的响声。
郑铁兵踉跄爬进来。
血源源不断的渗出他捂住双眼的指缝,他伸出一只手,在地面摸索,明显要抓住什么。
墙边放着一根木棒。
郑铁兵朝木棒的方向爬去,他呻吟中夹着咒骂,吐字模糊。
这时,一团小小身影炮弹似的弹进来。
它朝郑铁兵弓身呲牙,喉间迸出低吼,不忘扭头对我轻‘喵’一声。
郑铁兵摸到了木棒,砸过去。
汉堡包跳开,凑到郑铁兵腰间,用一只完好的爪子伸进他裤口。
一串钥匙掉出来。
它衔着钥匙向我奔来。
我使劲摁住人中,才没让自己昏过去。
这一幕幕实在太过诡异,不过有中奖五十万的先例在,眼前一幕,确实不是我疯了。
猫猫真的来救我了。
它身后,郑铁兵撑着木棒起身。
他双眼污血直流,一只眼珠掉在眼眶外面,摇摇晃晃挥起木棒。
抓住钥匙,我插进手腕处的钥匙扣里。
木棒砸我头顶砸来,我一闪,木棒落空,听到‘咔’地一响。
铁链解开了,我抄起床边的椅子,走向像无头苍蝇一般乱挥木棒的郑铁兵。
18爬出地下室,眼前是一方破旧矮院,老屋坍塌。
是郑铁兵在农村的老家。
以及荒废很多年了。
“喵。”
怀里,汉堡包仰头轻叫。
它灰扑扑的,三只爪子积满污泥,裹住左前肢的绷带散开了。
在老屋里,我找到了自己的包和手机,里面好几个未接来电,弹出胜男的微信,说汉堡包不见了。
我给胜男回了信息。
胜男立刻打来电话,我没接,回复说正在处理急事。
撕下衣服的一块布料,我给汉堡包重新做好包扎,摸它脑袋:“妈妈现在要去做一件事,做完这件事,妈妈带你离开,换一个城市生活。”
它能听懂我的话。
我联系了叶静淑。
“晚上八点,带上器官捐赠协议和债务合同。”
我说,听着电话那头惊喜若狂的呼声。
“我有个条件,从小到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