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追杀’和‘危险’,都是张立远设定的保护程序。”
林深想起便利店的收据、旅馆的外卖,每一次“暴露”都精准得可怕,“他故意让我成为你的‘记忆锚点’,就是想测试程序的稳定性。”
苏小眉点头,从档案里抖出张门禁卡:“地下二层的实验室,应该还留着当年的监控。”
她的声音突然发颤,“我梦到过那里,有很多玻璃罐,里面泡着...泡着多肉植物标本。”
走廊尽头传来皮鞋声,林深吹灭手机屏幕。
黑暗中,苏小眉的手指突然扣住他的手腕,带他躲进堆满纸箱的夹墙。
脚步声停在档案室外,接着是金属碰撞的轻响——有人在撬锁。
“是刑丽。”
苏小眉在他耳边低语,“她腕骨的‘伤疤’是贴的纹身贴,刚才在刑警队,我看见她碰过张立远的降压药瓶。”
门缝里透进冷光,刑丽的身影映在地面,手中的手电筒正扫过他们刚才翻动的档案柜。
林深感到苏小眉的呼吸喷在颈侧,她指尖悄悄摸向口袋里的门禁卡,卡面的棱角在他掌心压出红印。
“找到了!”刑丽的声音带着兴奋,“许队说得没错,037号的备用身份激活日志在这里。”
纸箱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林深慌忙扶住倾斜的纸箱,却听见刑丽的脚步声骤然逼近。
千钧一发之际,苏小眉突然推门而出,门禁卡划过对方手腕:“刑丽,你替张立远销毁证据的样子,和当年在实验室递针管时一模一样。”
10 玻璃罐里的夏天实验室的白炽灯嗡嗡作响,林深看着玻璃柜里整齐排列的标本,突然一阵眩晕——每个玻璃罐上都贴着标签,标注着“记忆锚点:2009年天台玉露防御机制:水果刀威胁场景”。
“这些都是我的记忆碎片。”
苏小眉的指尖划过凝结着水珠的玻璃,“张立远把它们做成‘标本’,就像...就像在实验室里养多肉。”
监控录像定格在2015年8月,画面里的苏小眉正在接受记忆植入手术,张立远穿着白大褂站在手术台旁,而刑丽正举着摄像机记录数据。
当镜头扫过操作台时,林深看见金属托盘上摆着个熟悉的物件——他十六岁时送给苏小眉的望远镜,镜筒上还刻着“深赠眉”的小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