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折痕。
他独臂举着冰棍守在考场外,断腕缠着擒君小时候的虎头帽。
君野蹲在槐树下叠纸飞机,每架都写着“姐姐是笨蛋”。
最后一门结束铃响时,擒君扑出来抢过冰棍:“作文写砸了!
我非要写拆弹那段!”
宋一野的军靴碾碎纸飞机:“写得好,奖励你给弟弟扎小辫。”
我摸着孕检本上新添的胎动记录,忽然瞥见考场外墙的公告栏。
恢复研究生招生的通知墨迹未干。
放榜那日,四合院的门槛险些被道喜的踩塌。
擒君的录取通知书和我的研究生导师聘书并排摆在八仙桌上,君野把炮仗绑在芦花鸡尾巴上满院疯跑。
宋一野单手拎着茅台撞开院门,断腕还勾着两尾活鱼:“杨教授,喝个交杯?”
老司令的拐杖戳得青砖冒火星:“宋一野!
把我重孙女还来!”
擒君顶着宋一野绑的“凯旋辫”蹿上葡萄架:“太爷爷!
我报了国防科技大学!”
满院哄笑中,宋一野的独臂突然发颤,酒盏里的玉液洒在泛黄的婚书上。
夜里下起了雨,我在书房翻出了尘封的铁盒。
弹壳项链下压着泛血渍的账本,最后一页贴着我们全家福,背面是宋一野新添的狂草:长河入海,烽火燃灯。
他独臂搂着君野进来,军靴尖踢上铁盒:“媳妇,给擒君备嫁妆呢?”
我晃着研究生聘书:“给你备下岗再就业指南。”
他突然抽出枕下的《婴幼儿护理》,封皮上君野的涂鸦张牙舞爪:“杨教授,胎教该讲这篇。”
中秋月圆夜,四合院又搬进了一张小木床。
宋一野单手摇着双胞胎婴儿车,断腕缠着擒君寄回的军装绶带。
君野举着国防科大的录取通知书冲进院门:“姐!
我替你报仇了!
当年笑你辫子的刘老师儿子在我班上!”
擒君的军靴声踏碎月光:“宋君野!
立正!”
姐弟俩的敬礼惊飞满树喜鹊,宋一野的独臂忽然高举酒坛。
三十八枚弹壳星从房梁垂下,在晚风里撞出清越的声响。
“杨丽君。”
他染着酒气的唇擦过我的鬓角,“这辈子遇上你,老子赚大发了。”
我扯过他空袖管里的旧绷带,将双胞胎的脚印摁在婚书的背面。
月光漏过弹壳星的缝隙,在他胸口的疤痕上织出星河。
白露那日,四合院迎来了不速之客。
当年卫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