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真的太多了,做何解释都将是徒劳。
我有些涩然,嘲道:“妙莲,我们当真要走到如此地步吗?”
身后无人回应。
我复叹道:“既然你如此恨我,那我们日后不再相见便是。”
她动了动身子,依旧朝外室走去。
我将香囊握紧,上面有些水迹。
是雪吗?
还是泪呢?
若是泪,为何会如此冰冷?
若是雪,又为何会刺得人如此心疼?
十五我出到外室,让她去偏殿等候,随即便传召了元勰与元详。
“皇兄可有考量了?”
元勰问我。
我想了许久,才想好措辞,道:“传朕旨意,皇后冯氏,偏听谗言,偏信奸佞,行为有失,即日起禁足长秋宫,不得私会外人,无召不得出。
其母常氏,私会女巫,有违宫规,杖二十。
中朝官高菩萨等人,进献谗言,作乱宫闱,行巫蛊厌胜之术,即刻杖杀。”
“皇兄,此举不妥。
皇后她……”元勰劝阻我。
“朕知晓。”
我叹了口气,“皇祖母与冯氏有牵连,此前已经废黜一个冯氏女,如今不能再接连废黜了,就让她禁足于行宫吧。”
“即便如此,只是禁足是否有些轻拿轻放,我知皇兄素来与皇嫂恩爱,但此事还是要仔细考量。”
元详也开始劝阻我。
我摇了摇头,道:“经此一事,我与她已无旧情,你们不必忧心我会徇私。
此事关乎天家颜面,她若是还有良心,自会了断,不必管她。”
元勰与元详面面相觑,却也应下出去拟诏。
惩戒她的诏书是在殿内宣读的,她似乎有些意外,但也未言其他,只是跪下朝我叩首,之后便消失在殿外的风雪之中。
我还是没能留住她。
她走后,我独自于殿中出神,待人唤我时,才发现我已经走到了窗边,来的人是元勰,他在旁边回禀涉事人等的情况。
隆冬雪厚,月光凄冷冷地越过窗檐,铺入室内,四处冰凉。
窗外白雪苍茫,早已没有了人迹。
“她想杀朕。”
我指着心口,同元勰道,“她把刀尖抵在这,她要杀朕!”
元勰有些惊慌,忙问我:“皇兄可有事?
您同皇嫂究竟谈了何事,竟使她与您执刃相向。”
我摇头道:“一些旧事罢了。”
默了一瞬,我又自嘲道:“但正是这些旧事,才让人觉得字字诛心。
可是再难过,也比不过她一句恨我更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