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又补充了句,
“我明天醒了不会记得的。”
傅霜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这种行为应该叫索吻。
若是平日里清醒的她,是绝对没胆子做这种事的。
但是此刻。
她就是想借着酒意挥霍一把。
京漾唇角噙着的弧度僵直,语气也是冷淡的。
“不行。”
她怒了,小脸憋得通红,写满了被拒绝之后的恼羞成怒。
“为什么!”
京漾眼神幽幽地盯着她看,似一池深不见底的静湖,语气沙哑,
“我没醉。”
“…”
傅霜垂着眸,冰肌玉骨里溢出淡淡甜香。
醉后的意识混沌迷蒙,已然不愿去管他嘴里的那么多理由。
满心烦闷,讨厌。
想也不想便要甩手走人。
走前还放狠话,
“不亲就不亲,日后你求着亲我我就不会让你亲了。”
晕乎乎的人哪里还能控制住身体,路都走不稳,踩着地板像踩白云,轻飘飘软绵绵地往地上倒。
京漾跟在她身后,伸手去接,她站不太稳,整个人靠在他手臂那儿,没挣扎,只低声抱怨了一句靠着好硬,硌的她不舒服。
他只当没听见,调整了下姿势,半抱着她,
“亲你之后呢。”
他看着她微红的眼尾,抬起指腹帮她抹开眼底的潋滟水光,薄唇轻掀,
“你是不是打算对我始乱终弃?”
她既不愿意同他说心里话,又不愿意在清醒状态下堂堂正正地亲近他,只会在醉后为所欲为。
京漾把她这种行为理解为不想负责。
他不会惯着她的。
傅霜用手推了面前的男人一把。
暖炉燃得太旺了,她的后背已经浮了一层薄汗。
他靠的近,淡淡的呼吸洒落在额前,滚烫的。
她当没听见他那句颇有怨气的问话,染着绯红的小脸绷得很紧,
“你离我远点好吗?”
她热得额角都出汗了。
京漾动也不动,表情冷淡。
怀里的人低着头,纤细的后颈微弯,皮肤细腻雪白,几缕碎发落在侧边。
他顺手帮她擦了擦细汗,静静端详着这张只有他巴掌大的精致小脸,酒意晕染几抹薄红,细皮嫩肉,娇贵漂亮,过河拆桥的本事也是一流。
嫌他的手热,她蹙着眉头,话语里满是不高兴,
“你走开。”
变脸变得极快,全然没有刚刚在沙发上求亲时的娇柔可爱。
京漾有些佩服她。
很少有人能把卸磨杀驴做得如此得心应手。
他挑眉,似笑非笑
“不亲你你就气成这样。”
“你别碰我。”
傅霜是很生气的。
觉得他不解风情。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索吻被直接扼杀在摇篮里,他还要出言嘲讽,任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京漾没心思跟一个醉鬼计较那么多,弯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往房间里走去。
傅霜一碰到床,手便松开了,纤细的身躯在柔软的床垫上陷出个浅浅的印子。
她阖着眸子,睡过去了。
乌发垂落在男人掌心之间,又从指腹中溜走,雪白的脸透着粉黛,细嫩的皮肤仿佛能掐出水来,红唇潋滟,活色生香。
他维持着一个动作太久,脖颈都僵得发酸。
贴得太近,鼻尖钻入她身上传来的幽香,甜桃熟透了的香味,好闻,诱人。
京漾掀眸,幽深暗沉的目光细细描绘着她的五官,从细长的眉角,到粉嫩的唇瓣,低头,蜻蜓点水般在她细长如刷子般的睫毛处落下一吻。
—
傅霜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醒来时屋子里多了个人,是唤月。
在诺特庄园负责她日常起居的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