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质差成这样,像那种接个吻都会喘不过气的。
傅霜蓦然回神,将人往楼上带。
她的小洋楼装修很简单,楼下是厨房客厅,楼上是卧室画室练舞室。
暖炉燃得正旺,冷意渐渐消融。
窗外又开始下雪,纷纷扬扬落到屋顶,融成一簇水流,在玻璃落地窗留下浅浅的印记。
浓倦的檀香没入鼻尖,桌上摆着盆娇贵的蝴蝶兰,养得极好,蓝白的颜色,艳极了。
傅霜站在沙发边那儿远远望他,有些无措。
“你怎么找到我的。”
京漾嘴角轻扯。
她在德国的住所就那几个,一个一个去,总能找到。
男人垂眸,思绪渐稳,随手逗弄了几下那盆蝴蝶兰,修长如玉的指尖绕着嫩白的花瓣边沿画了个弧度,手腕上的青筋越发明显,懒懒开腔,
“碰运气。”
“哦。”
她干巴巴的回了一句,回房间从柜子里翻出一套男士睡衣递给他。
“你要不要先洗澡。”
京漾随手接过,幽深的眼瞳里带着冷冷的打量和审视,慢悠悠地问
“你这儿有别的男人来过?”
“不是的。”
傅霜迎着他愈发黯淡晦涩的眼神耐心解释,
“这一套是跟我很熟悉的sa送的。”
她低着脑袋,精致秀丽的脸颊逐渐浮上一抹绯红,
“没有别的男人来过。”
—
夜很深了。
她趴在沙发上困倦得不行,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想等着他出来,可那窸窸窣窣的水声听在耳朵里像催眠曲,她最终还是抵不过困意,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京漾出来的时候,她彻底睡熟了,肤白细腻,透着几分淡淡绯色,呼出的热气温香软甜。
他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心口压抑着的戾气趋于平缓。
来之前,他有好多的问题想问。
甚至做好了面对她眼泪时保持铁石心肠的准备。
眼下,这些问题好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京漾把人抱了起来,进卧室,床边,膝盖抵在被子上,弯腰。
她的胳膊勾着他的脖颈,没松开,粉唇喏喏,喊了很轻的一声。
是他的名字。
“京漾。”
后面跟着一连串含糊不清的词。
他恍惚了下,空气中仿佛都是少女身上粘腻浓稠的香甜。
指尖没忍住在她娇嫩柔白的脸颊揉了揉,两根手指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眸色愈暗,她的唇瓣娇艳发红,湿润饱满,叫人心思控制不住的跑偏。
沉默片刻,他垂眸,松了手,没再去看她。
“暂时放过你。”
下一次,下一次他绝不会心软了。
半夜,傅霜是被冷醒的。
她体虚,畏寒,睡前要穿厚厚的袜子睡。
此刻双脚冰凉,踩着软绵绵的被子像是在踩冰块。
她在床上翻了几圈,终于坐起了身,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给京漾打电话。
几分钟后,京漾从衣帽间里拿了双厚袜子过来,递给她。
傅霜没接,抬着惺忪的眸子看他。
京漾挑眉,眼瞳幽幽盯着她看,唇角牵起一抹冷笑。
“自己穿。”
多大的人了,穿袜子还要别人帮。
京漾怎么可能惯着她。
傅霜总有自己的一套理由。
“手也冷。”
京漾懒懒倚在门框边,睫羽压下一片阴影,微乎其微地叹了口气。
随后走到床边,蹲下。
落入视线之内的皮肤白嫩细腻,脚踝也是极细的,骨感莹润。
他眸色暗了暗,不动声色地将袜子给她套上,套实。
傅霜立马就将腿放进了被子底下,心安理得使唤完人之后还不忘软声同他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