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知溪周文远的其他类型小说《爱如候鸟,终会迁徙 番外》,由网络作家“隐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考在即,老公却执意带女儿外出旅游。他一把扫落桌上的温牛奶:“你一天看鸟把脑子都看坏了,信不信我马上停掉你的生活费?让你买菜都要跪着求我!”女儿抱着手机眼都没抬:“爸,咱们赶紧走吧,跟这种没见识的家庭主妇呆久了,智商都会被拉低。”我刚整理好三大箱行李,他们就连夜飞到了赛里木湖。朋友圈被女儿的九宫格刷屏。「终于呼吸到自由的空气!论有一对开明父母的重要性。」「我爸为爱点天灯的姿势可真帅!狂嗑!」「第一次夜店蹦迪,我不说谁能认出哪个是妈妈哪个是女儿?」配图里女儿浓妆艳抹正和老公白月光亲密贴脸。老公评论道:“两个都是我最爱的心肝宝贝。”好一个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观鸟翼可察其性,窥人心方知寒凉。其实这个让人感到窒息的家庭保姆我也可以不当的。放下...
《爱如候鸟,终会迁徙 番外》精彩片段
高考在即,老公却执意带女儿外出旅游。
他一把扫落桌上的温牛奶:“你一天看鸟把脑子都看坏了,信不信我马上停掉你的生活费?让你买菜都要跪着求我!”
女儿抱着手机眼都没抬:“爸,咱们赶紧走吧,跟这种没见识的家庭主妇呆久了,智商都会被拉低。”
我刚整理好三大箱行李,他们就连夜飞到了赛里木湖。
朋友圈被女儿的九宫格刷屏。
「终于呼吸到自由的空气!论有一对开明父母的重要性。」
「我爸为爱点天灯的姿势可真帅!狂嗑!」
「第一次夜店蹦迪,我不说谁能认出哪个是妈妈哪个是女儿?」
配图里女儿浓妆艳抹正和老公白月光亲密贴脸。
老公评论道:“两个都是我最爱的心肝宝贝。”
好一个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观鸟翼可察其性,窥人心方知寒凉。
其实这个让人感到窒息的家庭保姆我也可以不当的。
放下手中拖把,我点开了邮箱右上角的99+。
1
我看着手机上一身吊带热裤,领口低到几乎肚脐眼的女儿,感觉浑身的血气都涌到了头顶。
回拨了九十八个电话都无人接听。
「瑶瑶,你现在在哪里?妈妈跟你说,现在社会上坏人太多了,你还小不懂得分辨。」
「爸爸在你旁边吗?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十一点了,你们回酒店了吗?」
......
连短信都石沉大海。
这一晚我彻夜难眠,脑子里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就在我犹豫是否要报警时,视频通话打进来了。
“你烦不烦!一直打电话发短信,搞得我手机都没电了!”
“你能不能自己找点正事做做!别再拿我当借口,掩饰你的无能和失败!我怎么有个像你这样的妈!”
视频里女儿妆容微花,满脸不耐烦的表情和她爸如出一辙。
考虑到她还有五天就要高考,我只能委婉劝道:
“瑶瑶,越是最后时刻越要坚守本心,不要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
“妈,不是我说你,家里那一亩三分地你都没弄明白,跑我这好为人师来了。你就不能学学温阿姨——”
许是察觉到失言,女儿撂下一句“不
要你管!”便匆匆挂断。
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我不是不知道谢文远早就和他的白月光温如搅合在一起了,只是碍于瑶瑶即将高考,才隐忍假装不知。
我又给谢文远打去电话。
这次倒是很快被接通。
“有事快说,我现在正忙着。”
“你怎么能让瑶瑶去夜店呢?她马上就要高考了......”
“你有完没完?不让她多见见世面,要跟你一样像个黄脸婆一辈子待在厨房吗?”
话音刚落,电话里便传来一声称赞:
“顾先生,您太太穿这件旗袍真是太美了!穿成这样去为女儿送考肯定能高中......”
“寒声,这件旗袍怎么样?就是价格有些贵,你昨天才点天灯给我买了项链……”
“你喜欢就好。”
嘟、嘟、嘟。
忙音一声接一声砸得我心口闷痛。
想起前几天班级群里妈妈们商量穿旗袍为孩子送考,寓意旗开得胜。
女儿嗤笑拒绝,说不想丢人,谢文远也附和说都是封建迷信。
原来,不是不信,而是不信我。
手机再次响起。
招商银行:本次消费168000元……
我第一反应看花了眼,再三确认才终于相信谢文远真的一掷千金讨温如喜欢。
眼泪倏地砸下来,正好落到手腕的镯子上。
表面已经有些褪色,露出里面廉价的金属底色。
去年是我的本命年,谢文远难得送了我生日礼物。
却只是镀金的。
他说:“你天天厨房卧室客厅三点一线,戴个真的还怕磕了碰了!最近公司效益已经不比从前,瑶瑶也快要上大学,我们得多给她攒点钱。”
我戴了两年,洗澡、做饭、拖地,从未摘下,生怕辜负他这难得的心意。
而现在,我终于明白,这不过是他敷衍我的施舍。
可我不能坐视他们耽误了瑶瑶。
于是赶最早一班的飞机到了海市。
“周哥大气!一出手就是A国的庄园,怪不得能将我们的温校花收入囊中。到了A国可不要忘了我们这帮老同学哦。”
“当年要不是顾知溪死缠烂打,周总早就和温校花双宿双栖了,白白错过这么多年!”
“听说瑶瑶已经面试好A国的大
学,只等高考完就能过去报道,今后顾知溪一个人在国内也算是报应了——”
话音戛然而止。
酒店贵宾厢里骤然安静,所有人都错愕的看向突然出现的我。
周文远缓缓抬眸,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还是温如最先反应过来,慌乱着起身招呼我:“知、知溪,你怎么来了?”
原来就在我每天凌晨四点准备营养早餐时,他们早就做好了移民的打算。
我自嘲一笑:
“我再不来,怕是奸夫淫妇都私奔到国外去了。”
温如脸色瞬间涨红,踉跄着跌坐在周文远怀里。
周文远顺势扣住她的腰肢,眉眼如刀:“顾知溪,你当久了家庭主妇,连最基本的教养都忘了?”
“现在,立刻给温如道歉。”
这种场景太熟悉了。
每次争执,他都像这样站在道德制高点,居高临下地审判我。
若是以前,我早就惶恐地低头认错了。
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我垂眸掩住眼底酸涩,用明显强撑的嗓音问道:
“女儿在哪?”
死一般的沉寂。
周文远默不作声,温如靠在他怀里,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周文远,女儿在哪里?明天海市将有雷暴,到时候赶不回去高考就完了。”
周围响起一浪接一浪的嘲笑:“顾知溪为了挽回老公女儿也是煞费苦心了,雷暴都编出来了!这六月天就算有暴雨,也很快就过去了,怕什么呀!”
“知溪你就给温校花道个歉嘛!道完歉周哥不就告诉你了。”
“你看你个家庭主妇,怎么能和温校花比......”
周文远定定看着我:“道歉。”
我深吸一口气,任由指甲嵌进手心,声音沙哑得可怕:
“对不起。”
可温如没打算就此罢休,她踩着恨天高朝我走来,一杯烈酒猛地浇到我头上:
“道歉要有诚意。”
“知溪,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你总不能一直管着绑着......”
“男人也是,就像握在手里的沙,攥得越紧流失得越快。听说你连文远每天吃什么喝什么都要管,逼得他连口气都喘不过来,我看着都心疼。”
高跟鞋有意无意碾着脚背,钻心的疼痛让我浑身
一颤。
温如凑到我耳边低语:“你女儿现在叫我妈叫得可亲了!文远也说最爱我的善解人意,跟我在一起他才体验到作为男人的乐趣。在你出去观鸟的那些日子,我们在你家的床上、厨房、还有阳台——”
说到这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出声来:“就是那只死鸟太吵了破坏气氛,被我轻轻一摔,哐当一下就砸成了肉泥......”
我猛地想起,那天发现救治的斑头雁不翼而飞,问起周文远时他闪躲的眼神。
他们竟然连只鸟都不放过。
温如像打量货品般扫过我微微发福的腰身:“他说,跟你就像在跟一头猪......”
这几年,我和周文远确实不再恩爱,原以为是到了年纪,却原来是被人嫌弃而不自知。
脚上的疼痛让我倒抽一口凉气,我揉了揉发疼的心口:
“告诉我瑶瑶在哪里,这个男人我让给你。”
当我失魂落魄地离开包厢时,天上开始电闪雷鸣。
出租车司机好心劝我:“妹子,这鬼天气能不出门还是别出门的好。”
我心急如焚,瑶瑶已经在夜店呆了一整夜,连周文远也联系不上她。
就在刚刚,她终于接了电话,喊了一声“妈”便戛然而止。
恶劣天气下一辆大卡车迎面撞上,车身翻倒,我的一只手被死死卡在座位里。
救护车需要半小时,我只能寄希望于周文远。
“喂......我出了车祸,你快去蓝调酒吧找瑶瑶......”
周文远明显愣了,半晌才问道:“你在哪?”
可荒郊野岭我哪里知道。
“你先去找瑶瑶,她好像出事了......”
“瑶瑶没事,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不知是得知瑶瑶安全心头大石落下,还是右手剧烈的疼痛,我眼前一黑昏睡过去。
醒来时已经在医院。
“别动。你右手骨折,现在不能动。你是要叫家属吗?我帮你——”
“不用,我已经看到了。”
走廊里,周文远的身影一闪而过,小心翼翼地护着一碗白粥。
护士神秘兮兮地凑近我:“你也看到啦?那位先生还真是爱妻如命,送来时脚踝蹭破点皮,那位先生便急得把全院专家都叫来了。”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半开的病房门缝里,温如正娇嗔着把粥碗推开,周文远忙不迭地捧着碗哄她。
他温柔耐心的模样,与当年我阑尾炎发作时,他说“小病小痛别矫情”时不耐烦的表情判若两人。
心中一片苦涩,“谁送我来医院的?”
小护士递来一张名片。
晚上,周文远终于想起我,扶着温如来探望。
“知溪,不好意思,我突然崴了脚,文远便送我来医院......”
周文远眼底闪过一丝心虚:“你那边报了警,我想救护车很快就能来......”
“这是给你打包的白粥,快吃吧。”
我盯着那半碗已经凉透干涸的白粥,冷笑一声。
“瑶瑶呢?”
“瑶瑶没事,正在和新交的朋友玩,你又没什么大事,我叫她不用过来。”
周文远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蓦地冷下来:
“知道瑶瑶为什么喜欢温如吗?因为她不会像你这样,天天把‘不行’‘危险’挂在嘴边。”
“只要她顺利高考完,我可以不再管......”
“你每次都这么说!可你做到了吗?你不让她用手机、阻止她交朋友,甚至别的孩子都在住校时,你还把她绑在家里!”
“我是真心为了她好......”
周文远突然变得歇斯底里,他赤红着眼睛吼道:“顾知溪!你管天管地,小到我每天吃几粒米都要管!可你自己呢?看看你现在胖成什么样子了!”
“要不是你,我妈也不会......”
他的声音哽咽,拳头狠狠砸在墙上。
三年前,婆婆急性肾衰竭,只有我的肾源匹配度高达99%。
可我体重不达标,还没等到移植,她就去世了。
“原来......你一直是这样想的。”
我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左手下意识抚上腰间疤痕。
温如却在这时安抚周文远:
“文远,别太伤心了,只怪那时我不知道,不然一定会第一个去为阿姨做配型的。”
周文远当即感动的红了眼,紧紧揽住她,却在对上我的视线时转为汹涌的恨意:
“听见了吗?这才叫真心。”
我偏过头去,泪水无声滑落,洇开一片深色。
迷迷糊
糊中,我好像听到了瑶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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