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铁门,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门外,那箱子就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像一个被遗弃的、充满怨毒的棺椁。
我逃回了卧室,反锁了房门。
仿佛只有这狭小的空间和身下这张熟悉的床,才能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光怪陆离地映在天花板上,勾勒出扭曲晃动的影子。
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像个受惊的鸵鸟,耳朵却不受控制地竖着,捕捉着客厅方向传来的任何一丝细微的声响。
死寂。
时间在极度的紧张和恐惧中,被拉得无限漫长。
每一秒都像在砂纸上摩擦。
困意如同沉重的铅块,终于一点点压垮了我的神经。
紧绷的意识在恐惧与疲惫的拉锯中,逐渐模糊,沉向黑暗的边缘……不知道过了多久。
“咔哒……咯吱……”声音!
又来了!
我猛地惊醒,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跳动!
睡意瞬间被驱散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深入骨髓的寒意和头皮炸裂的惊悚!
声音来自客厅!
不是错觉!
这一次,清晰无比!
先是轻微的、仿佛生锈齿轮咬合的“咔哒”声,紧接着,是木头摩擦挤压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是那个箱子!
它在动!
我僵在床上,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冰冷的手脚,身体动弹不得,只有牙齿在不受控制地轻微磕碰。
眼睛死死瞪着卧室门的方向,仿佛要穿透那层薄薄的木板,看清外面那恐怖的景象。
黑暗中,听觉被无限放大。
那“咯吱……咯吱……”的声音持续着,缓慢而坚定,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仪式感。
然后,是“啪嗒”一声轻响,像是什么东西被轻轻放置在了地面上。
接着,是光。
一缕幽白的光,极其微弱,如同濒死萤火虫的最后一点磷光,透过卧室门下方的缝隙,悄然无声地流淌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惨淡的光痕。
那光,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像来自坟茔深处。
我像被抽掉了骨头,身体沉重得如同灌了铅,连呼吸都变成了一种极其奢侈的消耗。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着肋骨,每一次搏动都带着濒死的绝望。
那缕从门缝渗入的幽白冷光,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我的脚踝,一路向上蔓延,冻结了四肢百骸。
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