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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边疆生乱

发表时间: 2022-11-22

隔着帘子,慕月融伸出白皙的手腕,太医战战兢兢的为其把脉。

柳蕤荷只是淡淡一个眼色,太医便心下已了然。

半刻钟后,太医跪倒在地:“回禀皇后娘娘,郡主气血贫弱,脉象虚浮,结合她心悸的症状,确有不孕之症。”

柳蕤荷微微一笑,终算压她一头。这慕氏女除了一个好家世,容貌、才学,哪样比得上她?如今连家世都没了,又哪里还能甘愿让她做这太子妃?

好在这宫中,多的是求财为权之人,收买一太医为己所用,并不算难。只是这慕月融情急之下竟主动言说自己不孕之事,倒是意外惊喜。

元凤宜脸色一沉,他并不知慕月融不能生育,如今得知事实的真相,怜惜虽有,却抵不过子嗣之重。如今看来,纳其为侧妃,似是最好的安排了。

元凤宜正欲说些什么,一旁站着的公公发出了尖锐而又庄严的喊声:“皇上驾到!”

身着黄袍的中年男子缓缓步入殿中,他周身透着一股威严之气,众人见状立马跪倒在地。

“今日凤藻宫甚是热闹!”

“参见陛下!”

“父皇安好!”

众人行礼过后,元明诚便让众人免礼,“朕大老远便听到皇后殿内的声音,刚刚下朝,便过来凑凑热闹。”

元嗣桢面上带笑,眼中却尽是审视,太子选妃可不是小事,这可关乎着朝堂局势的变化。这贵女齐齐往这凤藻宫而来,倒像成了一场儿戏。

皇后似要开口,却被皇上扬起的袍袖止住了话头,看向了慕月融,慕月融见状,立马跪倒在了他面前。

她攥紧了手心,明知道皇帝与自己阿父的死脱不了干系,却也只得忍下心中疑虑,君王无情,她绝不能因一时情急而落了本心。

“陛下,臣女无能。”慕月融跪在大殿上,面上委屈又无奈,“此事本不应外说,请恕臣女斗胆。”

元嗣桢捋了捋胡须:“身为太子妃,诞育嫡子乃重中之重,然出了意外,正妃不得,朕下的旨意却不可收回,便做侧妃吧。”

侧妃能不能生出孩子都无所谓,但是她这个棋子却绝不能放过!

糟了!慕月融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如果嫁给元凤宜为侧妃,那将会陷入比上一世还要危险的境地!

慕月融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水,元明诚比想象之中还要心思缜密,她现在已是骑虎难下。

“报!”大殿之外传来了将士的高喊,“边关急报!”

元嗣桢眉头紧锁,“快报!”

“陛下,北涯偷袭,我方大败,陈大将军,大将军他已经被俘虏了。”

元嗣桢听到消息之后大怒,摔碎茶盏,“北涯岂有此理!是当我大昱无人吗?”

本来喜气洋洋的氛围,瞬间变得死气沉沉。

昱国边关本来就受邻国的骚扰,现在北崖竟然趁机进攻,已将边城拿下,慕月融一听到这个消息,便知道晏云枢的处境怕是要更糟糕了。

将士继续说道:“北涯说,他们可以撤兵,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看着将士犹豫的表情,元明诚已经急不可耐。

“需放回质子,且每年上贡,还有......”

语出犹豫,似有难言之隐,元凤宜眉头一展,截了将士话头:“父皇,请移驾。”离开之时,却有可惜并上谋算的眼神落进月融眼里。慕月融还有些恍惚,手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这哪里有丝毫想要晏云枢回国的样子,分明就打着激怒昱国,而后拿质子开刀,好叫晏云枢客死异乡的主意。若是晏云枢现下殒命,自己的计划还能如何开始?这同样也意味着,她无法摆脱嫁给太子的宿命,做一个没有子嗣的侧妃。

可她实在不知为何,明明上一世的此时,并没有北涯突然发兵之时,为何眼下事态发展与从前全然不同?难道是自己重活一世,一些不同的心思、作为,已将命运推向一处更加无法掌控的地步了吗?

因得边境生乱,选妃一事暂时搁置。不知那日太子与皇上商议了何事,接下来的几日,各式奇珍异宝、珍馐佳肴,如云一般送入将军府,其中不乏有以郡主之名用来逾矩之物。

如此几天,慕月融越发觉得不善,却突然得了圣旨,册封将军遗孤,慕氏月融为昱宁公主,赐居公主府,不必谢恩。

月融只觉摸不着头脑,可细细盘算,对目前之处境,却是有益的。至少身为公主,与太子便成了明面上的兄妹,往日里下的婚约,自然便做不得数了。待入了公主府,自己仍是昱国皇帝手中的一枚棋子。

好在还不及半月,喜乐来信,算是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南疆女子虽不知所踪,却于南境寻得一位游医,于蛊毒方面甚有心得,费三寸不烂之舌,以酒肉为聘,终是得了游医首肯,不日入京。

留在质子府上的眼线全无消息,思及前日里晏云枢与登徒子无异的举止,她还不敢贸然再探。所幸回程行得极快,不过三日,喜乐便携一游士入府。瞧那相貌,青丝雪颜,身姿挺拔,哪有半分云游老态?

“你......便是那游医么?”慕月融有些不敢相信,讷讷发问,却被起猛一抬眼瞪来,言语不善:“便是你这女娃,不知天高地厚,给人下结心蛊是吧?”

慕月融一时噤声,却又不知如何辩解,只轻轻点头,着人送了美酒上桌:“在下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先生见谅。只是听闻先生所言,似是对结心蛊知之甚深,月融还请先生赐教,细说说这结心蛊。”

“都敢给人下蛊了,还用我赐教么?我还当是什么运蛊制毒的高手,结果竟是个万事不知的女娃娃。”眼见着月融变脸,似要撤酒,这游医立时又换了一副面孔,话锋一转,“不过老朽对那蛊毒一类,倒确实有些许造诣。”

“那便请先生直言,此物有何功效,有何妨碍?”

“结心蛊有雌雄二蛊,若要下蛊,需得宿主以血供养三日服下,女养雌蛊,男育雄蛊,而后再将另一蛊引心上之人服下,结下同心之约。不知姑娘所问,可是此蛊?”

“正是。”月融点点头,“而且,那雌蛊眼下已被我服下了。”

“那不知,姑娘这蛊是从何而来?”

“先生不妨先回答我的问题。”月融并不答话,“这结心蛊有何功效,有何妨碍?”

游医轻笑,浅浅瞧了月融双眼,笑中又多了些许了然:“结心蛊乃蛊中精妙之物,这精妙之处,就在于雌雄二蛊居于二位宿主之身,依据宿主不同的血脉、体质、心智云云,会有不同的反应,”

“姑娘若实在想知道,不妨将那中蛊之人请来让老朽好好瞧瞧,兴许能瞧出些玄机。”

请?如何请来?刚脱了婚约便堂而皇之邀外男入府,成何体统?慕月融当机立断,与那游医商议一二,倒是见他兴致盎然,跃跃欲试。

此时的晏云枢,仍是披着那件狐裘,只是向来冷清的殿中,多了一个戴着鬼面的男子:“世子殿下,昱国与北涯的局势紧张,待在此处凶险非常,请世子下令,让属下护您回北涯。”

晏云枢瞧着桌上那座忽明忽暗的灯盏,只是摇了摇头,“时候未到,长风,且再等候一时。”灯花哔剥一响,晏云枢隐在火华之后,看不分明,“且现下北涯与昱国之争因何而起,你应当是清楚的。”

长风沉吟一声,终是开口:“属下只是不知,殿下为何要如此。”可话音未落,他却似感受到了那隐于黑暗的目光,便又低头告罪,“殿下恕罪,是属下逾越了。”

鬼面影卫,只需领命,不问其因。“自去领罚吧。”晏云枢摆摆手,那细小烛光便也随之跳动,那影卫也忽得没了身影。下一瞬,门口有几声轻响,晏云枢心念一动,前去开门,便见慕月融一身黑衣劲装,身后还跟着一少年。

“深夜来访,有何贵干?”晏云枢不冷不热的一句,却仍是让开了半个身子,让二人进屋。劲装单薄,冬日天寒地冻,月融冻得瑟瑟发抖,进屋却无半分好转:“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连个火盆也不烧?那些奴才又给你委屈受了?”

晏云枢也不答话,将那桌上灯花挑亮了些,才见月融发丝还沾着雪花:“郡主既知天寒,还深夜里携生人入我寝殿,只是为了来瞧本王是否烧了火盆么?”

明明上次走时还是一副乖巧听话模样,不过几天,变化怎得如此之大?月融觉得有些不对,将游医往前一拉:“本主想着这宫里常年阴冷,恐殿下身体有隐疾,特请这位名医,云栖云大夫来瞧。”

“您也知道,有些疾病,不方便旁人知晓,本主这才领着大夫深夜到访。”倒是多为人着想,可令旁人听了,未免引人遐想。晏云枢蓦地面色发白,云栖满脸憋着笑,月融不明所以,只催着云栖把脉。

晏云枢却只揣着臂,并不配合。慕月融一时心急,要去捉他手腕,却见他力道极大,反扣住月融手掌,动弹不得:“你怎么回事?”月融气恼,又怕声大引了人来,硬压着嗓子,“快听话,放开我。”

那云栖像是瞧了多大的笑话,边忍着笑意,边轻声说道:“姑娘,这结心蛊功效虽因人而异,可无论如何,都无令人听话之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