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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眉目

发表时间: 2023-03-10

音华和白术茯苓便起身往长福街。

“真不愧是大舅舅管辖的地方,已过了巳时街上还是人来人往的,这长街就是比之京城也是不差的。”

眼看着就快到了如园,音华正沿途看着风景,突然迎面撞上一堵肉墙,一屁股墩在地上,鼻子也撞得酸疼。

白术连忙将她扶起来“小姐,快让奴婢看看伤到哪了没有?”

茯苓可就没这么好脾气了“哪个不长眼的,站在这里挡道?”

那人转过身来“我站这好好的,明明是她自己撞上来的……许姑娘,怎么是你?”

萧霁看到音华这般小女儿的打扮觉得眼前一亮,就好像她不是那个冷静自持的许姑娘,有种窥探到神女隐秘一角类似于成就感的东西浮上心头。

可是音华这边抬头就看见萧霁那张脸,只觉得气都不顺了,暗恨自己出门没看黄历语气就有些冲“萧公子真是好雅兴,周大人忙着查案,你还有心情在长街溜达!”

萧霁无故吃了排头也有些不悦“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真是莫名其妙,我又没招惹你,真是不可理喻!”

音华一听这话压抑已久的情绪瞬间爆发“我不可理喻,我不是看在周大人的面子上,早让人狠狠修理你了!”

萧霁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一个女娃娃再三戳了面子,一时间火气也上来了“哟?还威胁我,找谁来修理我?你那三个护卫啊?再来十个也不是我的对手!”

音华看萧霁那副欠揍的嘴脸肺都快气炸了“你,你简直蛮不讲理,我,我不跟你一般计较。亏你还是世家子弟,却原来是这等毫无风度的世家子!”

萧霁一听这话早把什么涵养丢到一边去“呵,我毫无风度!亏我还觉得你是个端庄有礼的世家小姐,却原来也是个牙尖嘴利之辈!”

音华何时被人这么羞辱过,眼看着人都聚起来朝这边看,又急又气。想想这连着几天受的委屈眼泪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萧霁看着人群议论纷纷心里也越发着急,这女人果真是水做的,眼泪说来就来!

“唉,你不能讲不过我就哭啊,让别人看了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你别哭了行不行?你得讲理啊!我也没欺负你啊……”

“止雨,这是怎么回事?许姑娘怎的还哭了?”

周士骞一从店里出来就看见乌泱泱围了一群人走到中央一看竟还是萧霁和许姑娘。

萧霁嘟嘟囔囔的说“我哪知道她怎么哭了?”

白术一听这话可就不乐意了“萧公子,你这话可就不地道了,明明是你惹了我们小姐,怎么能叫你不知道!茯苓,快把小姐扶进如园,我去把人轰散了。”

茯苓也知道轻重,连忙掺了音华就走,临走还梭了一眼萧霁。

“止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霁就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你真是个呆子,对于女孩子来说声名多么重要,你竟然当着长街这样说人家,还不知道人为什么哭!快快随我跟上,给许姑娘道歉!”

萧霁觉得委屈极了无故吃了一顿排头还得给人道歉,可也没有什么法子只能跟上拱礼道了声“是!”

如园内。

周士骞陪着笑脸“许姑娘还请海涵,萧霁是个憨直的人,就看在他是个没脑子的.还请饶过他这一回。”

萧霁一听这话还想反驳被周士骞一眼给瞪了下去。

音华眼见这情况就知道是唱双簧来了,要说也真是可笑,本来自己只是掉了几滴眼泪并没有哭出声都是萧霁那几嗓子把人招来的!

可音华丢了脸面,心里已经不痛快哪里还有心思管他们眉来眼去,可也不愿被人轻瞧了去。顿了顿情绪便说

“周大人,并非是音华无病呻吟,实在是萧公子说的这些话太伤人,我是面子里子丢了个干净,以后在这绥安县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人?让我怎好就这样轻轻放过?”

“是,是,许姑娘说的有理,止雨,还不快给许姑娘道歉!”

收到了周士骞的眼色萧霁也不扭捏,上前就扑通跪在地上!

“许小姐,方才是萧霁孟浪了,在此给许小姐致歉,还望您不要跟我一个夯货计较,饶过在下这一回!”

音华没想到萧霁突然行了跪礼,着实吓了一跳,可事已至此也不好在追究,心中气闷也只能轻轻揭过。

音华也赶忙做足了姿态上前将萧霁扶起“萧公子快快请起,这实在是折煞我了。也罢,今天这事我也有责任,倒不好让萧公子无故受累,也请萧公子海涵我冲撞之言”。

这客套话说过了又想杀杀萧霁的威风,便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萧公子我看在周大人的面子,上仅原谅你这一回,下回烦请你说话也客气些!”说完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端庄模样。

萧霁听完这话都愣了,明明是你许音华先出言不逊的怎么倒成了我的错?可也只能将这些话咽下去,毕竟面子上得过的去,只能用眼神瞪着许音华,音华却连个眼角也没给他。

当然这些小动作周士骞是看不到的,还以为真的小事化了了,见状连忙做和事佬“既然云销雨霁,那今天这事就此揭过两位看如何?”

“周大人所说再好不过了”

“谨遵大人教诲”

这事便到此为止了但是又不能赔了礼就走,总要客套一番。

周士骞便问音华“这园子也是许小姐的产业?怎么?许小姐在绥安也有田产?”

音华也拿出气度来招待“小生在绥安并没有田产,这园子是舅舅舅母送我的及笄礼!”

周士骞大为吃惊,旁的勋贵之家及笄礼也就送些字画玉器什么的,这许家竟直接送宅子!

虽名叫如园可这房屋花园一样不少,布局景色看得出来是细心构思过的,不媚不俗很是风雅。

入园时隐约看到后头还有个荷花池周边还种了紫竹,更不必说凉亭小桥什么的。单单这会客厅的摆设就是简朴的奢华!楠木的桌椅、甜白的净瓶,连会客的茶杯都是邢窑的白瓷,还有上头的名家字画哪样单拿出来都是上得了台面的好东西。

绕是周士骞见过不少好东西也不禁瞠目结舌,只觉得许家可真是富甲一方!这样的宅院说送就送,客套一番也不多做停留便起身告辞。

而萧霁临走之前又看了一眼许音华,见她扬起小脸一副警告的样子,那股子火气又翻涌升腾,心里暗暗说着十年不晚,早晚能制住你个小丫头片子,回到驿馆打了一套拳才算解气不提。

周士骞这边却不放心,怕许家是贪腐得来的资产又让虎威查了许家的财力支出。

最后得知许煜夫人的娘家曾是宣州首富,周氏又是独女,只单单她的陪嫁就是普通家族三辈子攒不下来的基业,更遑论周老爷没有立嗣子,弥留之际将家中所有产业都留给了唯一的女儿,真是八辈子也吃不完。

而这如园是许煜荣升县令时许夫人嫌官宅稍显破落,买了宅子按着自己的喜好布置的,后来许煜觉得这园子太过奢靡,恐树大招风便没有住进去,搬到了官家府邸。

据说改建官宅的时候许煜一家在客店足足住了小三个月许夫人觉得满意了才搬进去,而这园子也就放着了。

后来许音华及笄夫妇俩一致决定要送份厚礼,就把这园子划到了许音华名下,这才放下了心。

音华一直忙着捯饬屋子,又尊舅舅吩咐将舅母、修哥和玲珑姐姐诓到了如园。

第二天才从舅舅嘴里得知当晚的事情有多惊险。

舅母知道后连连捶了舅舅好几拳,说了些“这样大的事情也瞒着,要真有个三长两短,她和孩子怎么办?”

又说我不是那没见过风浪的娇小姐再有这种事情他们夫妇共同面对”之类的话把舅舅感动地直说“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什么的。

原来舅舅去请那宣州司马过府宴饮,那司马知道舅舅家富的流油,想趁机讹一笔大财便带了好些人手,都是背过人命官司的壮汉。

那司马刚刚进入县令府邸一干人等便被围了起来,周士骞一条条宣布他的罪状什么欺男霸女、强占良田,更是贪污白银近二十万两,真是恶贯满盈!

那司马认出了周士骞的身份,对罪行到是没有反驳。可是由做困兽之斗,指使带来的壮丁进行反扑,幸好有钦差卫队与之相抗,一时间温热的血液溅的到处都是。

最后那司马自然是被擒住可周士骞问他盐价的问题和宣州刺史在此中扮演的角色他都一概不答。

周士骞让人搬出来十数种刑具!

“我给你时间好好想想,还拒不交代,咱们就一样一样的试,看看还要不要为你的主子隐瞒!”

那司马登时吓得变了脸色

“周士骞!我是朝廷命官,你敢滥用私刑!”

周士骞将茶盏重重一搁冷冷开口“呵!圣上赐我便宜行事之权,别说对你用刑,就是把你五马分尸也在这便宜之内!还不快快从实招来!也免了皮肉之苦,否则,定叫你血渐五步于这厅堂之上!”

那司马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全都交代了。

原来宣州刺史曹文庸只让他负责抬高盐价和准备囤盐的仓库,给他一定的银两其他的并不让他插手。

据他所知仓库的囤盐并不是太多,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运走,至于运到哪他并不知情。“曹文庸是什么时候让你开始准备仓库的?”

“并没有多久,也就一年零十多个月。”

“每次运盐的时间固定吗?”

“并不固定基本上每隔两个月就会来人运走一些盐。”

“最近一次运盐是什么时候?。

“大约三天后”

“现在就带我们去仓库!若是有不实之处或是试图耍什么花招必定斩不饶,绝不姑息!”

“是是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