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花也就不好再问了,又回头望了可儿一眼,犹豫着说:"我再想想吧!"
房东太太的脸就拉了下来,说:"我看姝子也不是那种不识抬举的人,别人那么好的条件可是你三世修来的福,你这考虑的时间要是别人又有人抢了先,可别说我没帮你。"
柳花低着头,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房东太太阴笑着说:"上个月的房租可是拖了几天才交,我这人懒得很,不喜欢月月往这里跑,尽干些让人讨厌的事,从下个月起,一个季度一交吧!"
柳花果然急了,哀求道:"您别这样,一个月都难,哪能三个月一交啊!"
房东太太就笑,说:"你这是何苦呢?嫁过去有吃有住,又不用交房租,你说是不是?"
柳花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房东太太的脸上又是一阵欣喜,亲热的拉着柳花的手道:"就知道姝子是个聪明人,这笔帐还是会算的!哈哈"
可儿在被子里听到这些话,眼泪一直没有停过,打湿了枕巾,打湿了被褥。
等到房东太太走了,柳花也一下子滩在了地上,眼泪无声的滑落。
三天后,房东太太就带着胡屠夫送来了彩礼。
日子很快就定了下来,下个月初一。
说是下个月初一,而其实就是三天后。
可儿从看到胡屠夫的第一眼,就相当厌恶,说不出来的恶心,哭着不让娘亲出嫁。
可事情已经定下了,再说如果不嫁,下个月就是三个月的房租一起交,就算是不吃不喝也没有那么多钱啊!
三天后。
一大早,房东太太就带着一帮子人来了,小屋里挤不下,只好在院子里帮她梳头,打扮。
中午的时候,轿子就来了,众人扶着柳花上了花轿,可儿跟在后面哭得死去活来,却被房东太太拉住了。
花轿很快就抬到了胡屠夫的家中,酒席办得很丰盛,来的客人也很多,热闹非凡。
可儿还在不停的哭,房东太太就让胡屠夫找了个屋子,把她关了起来。
可儿就一个人被关在漆黑的屋子里,吓得缩在墙角,不停的喊着娘亲。
外面欢笑声,交谈声不时阵阵传了进来。
很快拜了天地,柳花被几个人扶进了洞房。她担心可儿,拉着房东太太问:"可儿呢?"
房东太太笑道:"这个你就放心吧,现在正在前堂吃东西呢。乖得很!"
柳花这才放心,松开了手,几个人嘻笑着出去了。
外面的人一直闹得很晚才散去,胡屠夫喝得烂醉,摇摇晃晃的进来了。
柳花很是紧张,两只手握得死紧。
胡屠夫淫笑着朝柳花走去,粗鲁的扯下红盖头,笑道:"娘子,今天真漂亮!哈哈!"
说着朝柳花扑过去,柳花没有反抗,没有挣扎,眼泪流成河,却没有哭出声。
柳花哭的好惨,身上被胡屠夫碰过的地方,全都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处完好。
胡屠夫大笑:"。哈哈!",,没有任何温柔的动作,疼得柳花皱起了
"哈哈,"胡屠夫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
柳花忍着身上的疼痛,心里如刀割。
柳花的哭声一直传得很远,也传到了可儿的耳中。
"娘"可儿又忍不住大喊,她从声音中听出,娘亲现在很痛苦,"娘,你怎么了?娘"
漆黑的小屋不时有老鼠钻出来,吓得可儿到处躲,可不管她怎么躲,都不时有老鼠爬过她的小手,小脚。
夜,很黑,很冷,很恐怖,很绝望
可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了这一夜,只知道,当第二天有阳光从细缝中射进来的时候,也是娘亲打开门把她放出去的时候。
"娘"可儿哭着扑进了柳花的怀中。
柳花紧紧搂过可儿,母女两人抱头痛哭。
胡屠夫走了过来,吼道:"哭什么哭?两个赔钱货,还不快干活!"
柳花赶紧把可儿护在身后,小声的问:"活我都能干,孩子还小!"
胡屠夫瞄了可儿一眼,吟笑道:"这是你的孩子吗?长得可一点都不像啊!"
柳花没有回答,把可儿护得更紧了,可儿也吓得把脸缩到娘亲背后。
胡屠夫看不到可儿,一巴掌抽过去,把柳花打得摔在地上,骂道:"死婊子,我给你们吃喝,连看一下都不让啊!"
可儿吓得大哭起来,扑到娘亲身上痛苦;柳花嘴角溢出鲜血,表情麻木的搂过思思。
胡屠夫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中午的时候,胡屠夫又回来了。
柳花把做好的饭菜端了出来,胡屠夫就坐下来大吃大喝。
柳花和可儿只能在一边看着,等到胡屠夫吃完了,她们才能吃剩下的饭菜渣子。
一个月后。
这一个月,柳花和可儿都是过得提心吊胆。
胡屠夫心情好就没啥事,心情不好就动手,每天挨打是柳花的家常便饭。柳花总是默默承受,只要他不打可儿,柳花就可以忍受。
这一个月来,每天晚上都是重复洞房的场景,每天柳花都是伤痕累累。
每天晚上,可儿都是听着娘亲的惨叫声,泪流满面。
身上再累,心再累,柳花都无所谓,只要可儿可以过得稍稍好些。
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五年后。
可儿十二岁了,很漂亮,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
来提亲的人更是络绎不绝,把她家的门槛都快踏破了。
柳花一是舍不得这么早把可儿嫁出去;二是可儿确实小了点,想再过两年,挑得条件好一些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