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峙远许峙远的其他类型小说《丈夫装病搞外遇,我转身嫁给律所男神全文》,由网络作家“峙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怎么也没想到三十岁的丈夫竟然确诊了阿尔兹海默症。上午,他是清醒的,可一到下午却总是把实习生错认成二十岁时的我。我全球寻医问药,终于约到了顶尖教授,却意外听见他和好兄弟的笑谈。“峙远,你这戏演得也太绝了!上午装深情丈夫哄得她团团转,下午就明目张胆认错人,和小顾搞暧昧,她满世界给你找医生,你就一点不怕她知道了崩溃?”许峙远轻笑一声:“玩玩嘛,毕竟她都三十多了,一点也比不上小顾年轻漂亮。”“等她真的找到专家,我也就痊愈了。”我愣在原地,心如死灰,颤抖着拨出那个号码。“苏呈浩,你说你律所合伙人的位置还留着等我,你的心意,我接受了。”“五天后,我去找你。”......“谁?”刚挂断电话,办公室门被猛然推开。“你、你什么时候来的?”许峙远脸上...
《丈夫装病搞外遇,我转身嫁给律所男神全文》精彩片段
我怎么也没想到三十岁的丈夫竟然确诊了阿尔兹海默症。
上午,他是清醒的,可一到下午却总是把实习生错认成二十岁时的我。
我全球寻医问药,终于约到了顶尖教授,却意外听见他和好兄弟的笑谈。
“峙远,你这戏演得也太绝了!
上午装深情丈夫哄得她团团转,下午就明目张胆认错人,和小顾搞暧昧,她满世界给你找医生,你就一点不怕她知道了崩溃?”
许峙远轻笑一声:“玩玩嘛,毕竟她都三十多了,一点也比不上小顾年轻漂亮。”
“等她真的找到专家,我也就痊愈了。”
我愣在原地,心如死灰,颤抖着拨出那个号码。
“苏呈浩,你说你律所合伙人的位置还留着等我,你的心意,我接受了。”
“五天后,我去找你。”
......“谁?”
刚挂断电话,办公室门被猛然推开。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许峙远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我说过,我老婆没你这么老,你再怎么胡说也没用。”
我看出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紧张。
若是以前,我可能还会认为这是他潜意识里对我的爱。
现在我明白了这只不过是他心虚的表现。
“行,我明白了。”
我声音平静得可怕,转身要走。
“等一下!”
许峙远沉下脸,拦住我的去路。
“你刚刚是不是听见了什么?”
他脖颈上的吻痕若隐若现,我心口一阵刺痛。
许峙远以前从不允许我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你觉得我能听到什么?”
目光扫过他办公桌,上面散落着几个没用完的避孕套。
心脏猛地一沉。
“我和我老婆亲密怎么了?
你可别多管闲事,又开始发疯。”
许峙远不耐烦地挡住我的视线,语气冰冷。
是啊,顾浅浅比我年轻,比我漂亮,身体比我健康,他演着一出,图的不就是这吗?
可十多年的感情,我怎么会甘心。
手中的预约看诊单据不慎滑落。
许峙远看见后,眉头紧蹙。
“我说过了我没病,你怎么成天让我去看医生?”
“我和我老婆好好的,你这老女人能不能滚远点,别总是缠着我!”
每当许峙远将顾浅浅认成我时,我就成了日日缠着骚扰他的老女人。
“行,以后不会缠着你了。”
我倔强地抬头,不想让眼中的湿意泄露半分。
“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奉陪了!”
这场游戏,我不想玩了。
许峙远,我也不要了。
话刚说完,心脏骤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我脸色瞬间惨白,豆大的冷汗滚落,捂住胸口,踉跄着想要离开。
“你是缠着峙远的那个老女人?
你来干什么?”
“不会又想骚扰他吧?!”
顾浅浅推门进来,肩膀狠狠撞在我左胸心脏的位置。
我眼前一黑,闷哼一声,直接脱力重重摔在地上。
“哎呀老婆,别这么莽撞,你心脏不好,撞伤了自己怎么办?”
许峙远立刻紧张地扶住顾浅浅,嗔怪地查看她的肩膀,对我倒地的狼狈视若无睹。
可当年,我熬夜工作稍有不适,许峙远都会急得不行,整夜守着我。
“老婆,你有心脏病,千万得小心点,不然我又得心疼了。”
“喂,你个老女人装什么,心脏不好的是我老婆,你躺在地上装什么死?”
许峙远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剧本中。
心脏的绞痛和窒息感越来越强烈,我蜷缩在地上,冷汗浸透了衬衫。
死亡的阴影伴随着彻骨的寒意笼罩下来。
“装什么呢?
不会真当自己心脏病犯了吧。”
顾浅浅嗤笑着,抬起脚故意在我心口狠踢几脚。
“呃啊——!”
听着我痛苦的嘶喊,顾浅浅得意地扬眉:“峙远你看,她叫得这么大声,中气十足,一看就是装的。”
许峙远眼中掠过一丝惊慌。
“你踢她干嘛?
她有......会死人的!”
顾浅浅软下声音撒娇。
“峙远,我就是看不惯他总是骚扰你,放心,我力气不大,不会受伤的。”
许峙远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呀,就是占有欲太强了。”
许峙远看向躺在地上的我,一脸厌恶。
“喂,既然没事就快点起来,别装了,我老婆一个心脏病人能有多大力气。”
他笃定我看不穿他的伪装。
我想开口,心脏却猛地一抽,痛的钻心。
“救...救命......许峙远,救救我,送......送我去医院。”
“你别装了,我老婆就轻轻踢了下而已,你别......”许峙远脸上满是不耐,可看见我脸色青紫时,猛然一顿。
他终于慌了,蹲下身到处摸索我的药。
“老婆,你...你别吓我,我...我好了,我清醒了,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不忘伪装。
剧痛袭来,我彻底晕了过去。
醒来是在医院,心脏还在跳动,我还活着。
病房的门被推开,许峙远提着一个保温桶走进来。
他牵起我的手,眼中满是心疼。
“老婆,你吓死我了。”
“我熬了你最喜欢的海鲜粥,我喂你喝点。”
我看着他,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沉闷的钝痛。
爱喝海鲜粥的是顾浅浅。
而我海鲜过敏。
许峙远对上我平静无波的眼神,动作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老婆?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对不起,昨天下午是我不好,我那时候又犯糊涂了,把小顾错认成了你。”
他满脸愧疚,泪眼盈盈,脸上满是后悔。
换做以前,我一定会心疼的抱住他,安慰他。
可现在我只觉他拙劣的演技很是可笑。
“现在我就把她开除,让她永远滚出公司。”
说完,他立刻打电话给助理。
我平静的看着他,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这一招他以前不是没用过,可结果呢?
上午把人开除,下午就立马反悔了。
我看着都觉得累。
躺在床上,我心中一片冰凉,没忍住开口问他:“许峙远,你还爱我吗?
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许峙远一怔,俯身轻轻的碰了碰我的唇,一脸坚定道:“当然爱你,不然刚才我也不会突然恢复意识,立马就送你来医院了,不过老婆,你为什么觉得我有事瞒着你呢?”
听着他话语中的试探,我扯出一抹苦笑。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好啦,咱们都结婚十几年了,老夫老妻的,别多想,好好休息吧。”
“我一定会积极治疗,再也不会忘记你。”
许峙远帮我掖了掖被子,起身出门。
我疲惫的闭上眼。
是啊,十多年的感情,终究还是比不上一时的刺激。
既然他不知道珍惜。
那么这段感情也该结束了。
天色逐渐大亮,我起身站在窗边晒太阳。
楼下的长椅上,顾浅浅正伏在许峙远怀里,与他拥吻。
刚说要开除的人,还没到下午就被他接了回来。
没关系,还有五天,我就要离开了。
......我被一盆冷水泼醒,一睁眼,就对上许峙远狠厉的眼神。
“你个老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气的我老婆心脏病都犯了,你知不知道她差点没抢救过来?”
“看来真该给你一点教训。”
说完,两个壮汉保镖走进病房,手中拎着两个电击棍。
我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两人拖下床。
扭头看向窗外,夕阳正好,原来现在已经到了下午。
他们将我拖到顾浅浅面前跪下。
“老婆,别怕,我现在就把她狠狠打一顿给你出气。”
话音刚落,棍子落到我身上,我惨叫出声,止不住的抽搐。
我怎么就忘了。
当初只不过警告了顾浅浅一句,许峙远就直接将我从公司开除了。
还叫人压着我在顾浅浅办公室跪了整整一天,许峙远才彻底放过我。
电流刺痛全身,直通心脏,身上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我再也坚持不住了,跪在地上哭喊着求饶。
“许峙远,我错了,我不该气她,我不知道她有心脏病,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我捂住心口,跪在许峙远面前。
他却一脚将我踢开,高跟鞋死死碾过我的指尖。
“你还撒谎,全公司都知道我老婆有心脏病,生不得气,你会不知道?”
心脏再次爆发钻心的剧痛,我忽然不想挣扎了。
曾经的许峙远很爱我,可如今,他眼睁睁的看着我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苟延残喘。
意识越来越模糊,心脏跳动的越来越慢,就在我以为我会被人活活打死时。
许峙远终于叫人停手了。
“这次就先到这里,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说完,他带着几人离开,独留我仰躺再冰凉的地板上。
来来往往的人不断注视着我,眼中满是嫌恶与嘲讽。
“活该!
插足别人感情的老女人,知道别人有心脏病还故意跑去气别人,真是恶毒。”
“人家小夫妻郎才女貌,听说那女的刚查出来怀孕了。”
我麻木的接受路人的辱骂、踢打。
可他们不知道,我才是许峙远真正的妻子。
而怀孕的那个女人是他的小三。
如今,拖着伤痕累累的残躯,我彻底死心了。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走回病房时,许峙远正贴心地给顾浅浅削着梨。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勾勒出他们依偎的身影,刺得我眼睛生疼。
“峙远,不能分梨,难道你想和我分开吗?”
许峙远宠溺地笑了笑,放下水果刀。
“好好好,不分梨,我们永远不分离。”
他温柔地哄着。
可从前,许峙远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程思淼,分梨就是分梨,哪来那么多迷信?
我们才不会分离,不信你看。”
那时的他,总是带着狡黠的笑意,将分好的梨塞一块到我嘴里。
“照你这么说,我们岂不是注定要分开?”
果然,一语成谶。
我收回目光,平静地看向他。
“许峙远,我们离婚吧。”
许峙远擦手的动作猛地一僵。
他避开我的视线,声音带着惯常的冰冷和不耐:“你有病吧?!”
“我和你又没结婚,离什么离?”
他嫌恶地皱眉,仿佛我是路边的垃圾。
顾浅浅立刻附和:“就是,就你这样的,峙远能看得上?
怕不是得了妄想症!”
她转向许峙远,语气带上蛊惑的担忧:“峙远,你别搭理她,她这种年老色衰的老女人,整天就知道痴心妄想。”
听着这番话,许峙远眼底的恐慌竟莫名消散了些。
“够了!”
他目光锐利地射向我,“还杵在这干嘛,快滚,脏死了!”
他笃定我爱他,不舍得离开他。
所谓的离婚不过是气话或者威胁。
可是,我的心已经死了。
第二天清晨,许峙远走进病房。
他跪在我床前,小心翼翼地触碰我胸口的淤青和伤痕。
“老婆,对不起……昨天我又糊涂了……我联系上了全球最顶尖的心脏外科团队,他们看过你的检查报告了,说能给你做心脏移植手术……”他的指尖微微发抖,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别怕,等你换上健康的心脏,一切都会好的。”
“老婆,我知道我的病让你受了好多委屈……我马上叫人打顾浅浅一顿给你出气好不好?
你别不要我……”他的眼泪落在我的手背上,冰凉一片。
“没有你,我会死的……”阳光照射进来,映着他泛红的眼眶和深情的凝视。
我缓缓抬起手,抚上他的脸颊。
“真的吗?”
我的声音干涩嘶哑。
许峙远眼中闪起亮光,语气急切:“真的!
老婆,你信我!
今天就安排手术!”
我不敢信了。
这颗跳动艰难的心脏,早已被他的谎言和背叛切割得支离破碎。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带着微弱的希望,我昏睡过去。
再次恢复意识,是被刺眼的手术灯光晃醒的。
手术室外,顾浅浅挽着许峙远,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嘲讽。
“峙远,我就说她不会死心,竟然还敢抢我的心脏移植手术名额。”
她搂紧了许峙远的胳膊。
许峙远侧头,宠溺地亲了亲她的嘴角,再转头看向我时,眼神只剩下刺骨的冰寒和厌恶:“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那么就要付出代价……准备开始吧,给她置换人工心脏,反正她原来的心,留着也是祸害。”
我脑中一片空白。
原来他不是要救我,而是要将我这颗残破的心彻底剥夺。
再次醒来是两天后,胸口传来一阵陌生的搏动感。
不是血肉的温热跳动,而是一种冰冷的、机械的的搏动。
同时提醒着我,我的心脏被挖走了,换上了这个冰冷的人工心脏。
傍晚,顾浅浅走进我的病房,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与恶毒。
“哟,醒了?”
“瞧瞧你这副鬼样子,靠着个铁疙瘩喘气,真可怜。”
“哦对了,你知道吗,你的那颗破心啊被峙远丢去喂狗了。”
她俯下身,凑近我耳边,:“他说,狗啃得可欢实了,就跟嚼烂肉似的……程思淼,你还不明白吗?
峙远心里只有我!”
“识相的话,就赶紧滚蛋,我会彻底替代你,成为他生命里唯一的程思淼。”
我看着她那张自负的脸,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涌上心头。
原来她也不知道,许峙远的病是装的。
没关系,反正……一切都要结束了。
第二天清晨,我踏上去往国外的飞机。
与此同时,市中心的高级公寓里。
许峙远接到他兄弟的电话。
“峙远,程思淼知道你的阿尔兹海默症是装的了!”
兄弟徐昊急促的声音如同惊雷,在许峙远耳边炸开。
他正慵懒地靠在顾浅浅怀里享受着早餐。
闻言,整个人瞬间僵住,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什么?
你、你说清楚点!”
许峙远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就今早!
程思淼她……她坐最早一班飞机走了!
我让人查了,是去瑞士的国际航班!
她还让我转告你……”徐昊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让你别再演戏了,她都知道,她说……这场戏,她陪你演够了,你们两清了。
’”啪嗒——许峙远手中的咖啡杯砸落在地,褐色的污渍迅速在昂贵的地毯上蔓延开来。
他大脑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怎么会……他怎么会知道……”他失神地喃喃,嘴唇哆嗦着。
“思淼那么爱我……她不可能离开我的……她一定是……一定是误会了对不对?”
顾浅浅立刻接话,搂紧他安抚道。
“峙远哥别急,肯定是她听信了什么谣言!
我这就让人去查她去了瑞士哪里,把她抓回来给你解释清楚!”
“抓回来……”许峙远猛地推开顾浅浅,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解释?
解释什么?
解释我为了跟你这个实习生偷情,故意装病折磨她?!
解释我把她一颗真心踩在脚底下,还把她救命的心脏挖出来换成了冰冷的机器?!”
顾浅浅被他突如其来的爆发和尖锐的话语惊得脸色发白:“峙远哥,你……滚!
你给我滚出去!”
许峙远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猛兽,嘶吼着指向门口。
“都是你!
要不是你……峙远哥!”
顾浅浅试图辩解。
“滚——!!!”
许峙远抓起桌上的花瓶狠狠砸过去,碎片四溅。
顾浅浅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巨大的恐慌如同潮水般淹没了许峙远。
他踉跄着冲到窗边,看着外面车水马龙,却只觉得天旋地转。
程思淼走了……她真的走了!
她知道了一切!
她不要他了!
她不是一时冲动,她是谋划好了离开!
她甚至把手术时间都算得刚好,醒来后就立刻远走高飞!
太多的疑问和悔恨啃噬着他的心脏。
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在办公室门外那次吗?
还是更早?
为什么她从来不说?
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被人踢打时,看着他演戏的眼神……那里面是不是早已没了爱,只剩嘲讽和死寂?
手术台上,看着他和顾浅浅相拥,听到他那句“留着也是祸害”的命令时……她的心……该有多痛?
她装上那个冰冷的人工心脏,每一次搏动都在提醒他被爱人亲手剥夺了心时……她又该有多绝望?
“不行……不能让她走……我要找她回来……她会原谅我的……我们还有十年的感情……”许峙远魔怔般地念叨着,疯狂地翻找手机,手指哆嗦着拨通季敏的电话。
她是程思淼最信任的闺蜜,也是她的大学同学。
“季敏!
季敏!
你快帮我!
思淼他走了!
她知道了!
你快告诉我她在哪?
她要去哪?!”
电话一接通,许峙远就语无伦次地哭喊起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传来季敏冰冷而疲惫的声音:“许峙远,你终于演不下去了?”
“季敏,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帮帮我,我不能没有她!
你告诉我她在哪?
我去找她!
我去求她原谅!”
许峙远哭得撕心裂肺。
“原谅?”
季敏嗤笑一声,带着浓烈的讽刺,“许峙远,你亲手把她的心挖出来换成了铁疙瘩,逼得她像条狗一样在你和你那小情人面前摇尾乞怜,最后心如死灰远走他乡,你觉得你配得到原谅吗?”
“不……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许峙远词穷了,他无法解释自己那扭曲的、寻求刺激和掌控感的心理。
“你只是什么?
只是玩脱了?”
季敏的语气淬着冰,“思淼让我转告你,你们之间,两清了。
她不想再见到你,让你好自为之。”
“不!
我不信!
她那么爱我!
她不会这么绝情的!”
许峙远怒吼着,濒临崩溃。
“季敏,求求你,告诉我她在瑞士哪里?
我马上飞过去!
我给她跪下认错!”
“晚了。”
季敏的声音毫无波澜,“她已经走了,不会再回头。
许峙远,你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慢慢尝吧。”
电话被无情地挂断。
“不——!!”
许峙远绝望地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屏幕碎裂。
他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毯上,失声痛哭。
迟来的悔恨如同千万根钢针,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他终于清晰地意识到,他失去了什么。
那个曾视他如珍宝、给了他十年深情守护的女人,被他亲手推下了深渊,再也无法回头。
他引以为傲的演技,他精心设计的骗局,最终反噬了他自己。
他失去了思淼,一个永远无法替代的爱人。
公寓里,只剩下男人绝望而无助的怒吼,和窗外繁华都市的冷漠喧嚣。
他亲手导演的这场残酷戏剧,落幕了,而他成为了唯一的、也是最悲惨的囚徒。
......苏黎世的雪,安静地覆盖着这座金融与法律之城。
程思淼站在“苏&程国际律师事务所”明亮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繁忙的街道。
胸腔内那颗人工心脏规律而冰冷地搏动着,发出只有她能感知的微弱嗡鸣。
这声音,是过去地狱的丧钟,也是新生开始的鼓点。
五年前,她带着破碎的身心和对人性的绝望来到这里,是苏呈浩接纳了她。
他不仅给了她那个承诺已久的律所合伙人位置,更给了她一个重新站起来的机会和港湾。
最初的半年是炼狱。
身体的创伤,尤其是胸口那道巨大的疤痕和异物感需要适应。
心理的阴影需要重建。
瑞士法律体系和语言需要攻克。
无数次深夜,她被噩梦惊醒。
冷汗浸透睡衣,冰冷的搏动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提醒着她曾经的屈辱和背叛。
是苏呈浩,用他冷静的理性、不动声色的关怀和绝对的专业信任,拉着他一步一步走出泥沼。
他从不问她的过去,只是在她因心脏不适而脸色苍白时,默默递上温水。
在她因某个与背叛相关的案件触发回忆而情绪不稳时,不动声色地接手。
在她第一次独立赢得一个棘手的跨国并购案后,用那双沉静的眼眸给予她无声却最有力的肯定:“思淼,你天生属于法庭。”
他们并肩作战,一起将律所从初创推向业界新锐。
程思淼找回了在法律领域的敏锐和锋利。
甚至因为那段刻骨铭心的经历,在处理涉及情感欺诈、商业背叛的案件时,展现出远超从前的洞察力和韧性。
苏呈浩的理性与她的坚韧互补,律所蒸蒸日上。
在一次次深夜讨论案情、一杯杯暖胃的咖啡、一场场并肩赢下的硬仗中,两颗同样受过伤、同样渴望纯粹的心,无声地靠近。
一个雪霁初晴的午后,程思淼在整理完一个案子的最终报告后,看向对面伏案工作的苏呈浩。
阳光透过玻璃,在他专注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光。
胸腔里那冰冷的搏动,似乎也柔和了一些。
她走到他桌前,放下两份文件。
“苏呈浩,”她声音平静,却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这是股权转让协议,把我名下20%的股份转给你。”
她顿了顿,看着苏呈浩诧异地抬眼。
“还有这份……婚前协议。
我所有财产,包括未来收益,都归你个人所有。”
苏呈浩愣住了,放下笔:“思淼,你……我知道这很突然。”
程思淼打断他,语气低沉却坚定。
“这颗心脏时刻提醒我,誓言和人心都可能冰冷易碎。
但我不想错过你。”
“苏呈浩,你是我黑暗尽头的光,是我愿意将余生和所有信任都托付的人。”
“这份协议不是不信任,是我能给出的、最坚实的承诺。”
“如果我真的让你失望了,你拥有随时让我一无所有、净身出户的权利。”
“而我,会用余生去证明,你永远不会需要用到它。”
苏呈浩看着她深邃眼眸中那份近乎虔诚的郑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沉默了许久。
最终,他没有看那份协议,而是站起身,轻轻握住了她微凉的手。
“思淼,”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却带着暖意,“协议先放你那里。
我相信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一纸文书。
我们一起往前走,好吗?”
没有轰轰烈烈的告白,只有相视一笑间,尘埃落定的默契与温情。
窗外,苏黎世沐浴在冬日暖阳下,如同他们重获新生的人生。
然而,平静之下总有暗流。
顾浅浅在程思淼离开后,曾短暂地以为自己是最后赢家。
但她低估了许峙远的愤怒和失控。
被程思淼彻底抛弃的刺激,让许峙远将所有扭曲的恨意都倾泻到了顾浅浅这个祸根身上。
利用许家的权势,许峙远对顾浅浅展开了疯狂的报复。
一封匿名举报信,详述顾浅浅利用实习生身份,凭借与“患病”上司的不正当关系,窃取公司机密、打压同事、伪造业绩的证据,直接断送了她刚刚起步的职业生涯。
甚至在整个行业被拉入黑名单。
关于顾浅浅如何引诱、欺骗有阿尔兹海默症上司的香艳细节和小三上位史。
被精心包装后在小范围圈层内流传,让她彻底身败名裂,沦为笑柄。
各种骚扰、恐吓、恶意举报接踵而至。
顾浅浅在国内几乎无法立足,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四处躲藏。
最终在许家的“关照”下,因莫须有的经济罪名被构陷入狱,前途尽毁。
许峙远自己,也在无尽的悔恨和疯狂报复的短暂快感后,陷入了更深的空虚。
许家的生意因他的失控和顾浅浅事件带来的负面影响而一落千丈。
曾经众星捧月的许家大少爷,如今成了圈内避之不及的笑话和警示。
巨大的心理压力和长期的失眠、酗酒,彻底摧毁了他的健康。
那颗曾经健康的心脏,如今也因长期的抑郁和自我折磨而变得衰弱不堪。
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执念,是找到思淼,对她说一句“对不起”。
五年后,在一个国际法律峰会的间隙,许峙远终于堵住了程思淼。
此时的程思淼,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气质沉稳内敛,眼神锐利而平静。
与苏黎世湖光山色的背景融为一体,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被他肆意践踏的女人。
而她身边并肩而立的苏呈浩,成熟干练,两人之间流淌着无声的默契与信任。
许峙远几乎是踉跄着冲到程思淼面前,形容枯槁,憔悴不堪,与当年判若两人。
他看着程思淼,嘴唇哆嗦着,泪水瞬间决堤:“思淼……思淼……我终于找到你了……”他的声音嘶哑破碎。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语无伦次地忏悔着,诉说着自己的悔恨、自责和这五年生不如死的痛苦。
他提到自己如何报复了顾浅浅,如何付出了代价,如何日夜被悔恨煎熬。
“思淼,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想亲口跟你说声对不起……是我混蛋……是我该死……我不该那样对你……不该……不该……”他泣不成声,目光落在程思淼胸口的位置,那里曾经是他亲手制造的深渊。
“你的心……还疼吗?”
周围的目光聚焦过来。
程思淼的表情平静无波,像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她微微抬手,止住了苏呈浩想要上前保护的意图。
她看向许峙远,眼神里没有恨,也没有怨,只有一片彻底的、冰冷的漠然。
如同苏黎世冬日结冰的湖面。
“许先生,”他的声音平稳,带着公式化的疏离,“过去的事,我已经放下了。
至于你,”他顿了顿,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你的道歉,我听到了。
但它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我的健康、我的事业、我现在的幸福生活,都与你无关。
请你自重,不要打扰我和我的丈夫。”
“丈夫……”许峙远的目光转向苏呈浩,那个站在程思淼身边,无声给予他力量的男人。
嫉妒、悔恨、绝望交织,几乎让他窒息。
他看着程思淼毫无波澜的眼睛,终于彻底明白。
那个曾经深爱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程思淼,真的死了。
死在了他的背叛里,死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死在了那颗被抛弃的心脏里。
眼前这个强大、平静、拥有幸福的女人,是涅槃重生的程思淼,她的心早已与他无关。
苏呈浩轻轻挽住程思淼的手臂,目光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许先生,请留步。
保安。”
冬日的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穹顶洒落,在他们身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他们的背影挺拔、和谐,步伐坚定,没有丝毫犹豫,一步一步,走向洒满阳光的会场核心区域,走向属于他们的、坚实而温暖的未来。
许峙远被保安牢牢架着,拖离会场中心。
他无力地停止了挣扎,像一具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和灵魂的破布娃娃。
他呆滞地望着那两个渐行渐远、沐浴在光明中的背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光晕与人潮之中。
耳边,程思淼那句冰冷彻骨、毫无回旋余地的“没有任何意义”,如同魔咒般反复回响,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冰的利刃,将他残存的一点妄念彻底凌迟。
眼前,是她与苏呈浩依偎离去的画面,那么和谐,那么温暖,那么……遥不可及。
迟来的泪水和忏悔,终究无法穿透时光的壁垒,挽回那颗被他亲手挖出、碾碎的真心,更无法填补那颗冰冷金属心脏与温暖血肉之间永恒的沟壑。
他彻彻底底、永永远远地失去了她。
而他自己的人生,早在五年前那个得知真相、被悔恨吞噬的清晨,就已经随着程思淼航班的起飞,彻底崩毁殆尽,只剩一片荒芜死寂的废墟。
冰冷的寒风从会场敞开的大门涌入,吹拂在许峙远枯槁的脸上,带走最后一丝温度。
他茫然地转身,像一个迷途的幽灵,摇摇晃晃地走向门外那片刺骨的严寒之中。
苏黎世璀璨的阳光洒满大地,却再也无法照亮他内心那片永恒的、冰冷的黑暗深渊。
那颗失落的真心和那颗冰冷的人工心脏,都成了他余生永远无法摆脱的诅咒。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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